“当然,姥姥不是不让你和他交往,是把握那好个度。他是个好孩子,姥姥看得出来。咱们家的茶是陈茶,他皱着眉头喝的。最后也把茶喝完了,说明他懂得尊重人,有教养。抛开家庭的因素,姥姥对他这个人是很满意的。”
姥姥看她低着头不说话,知道话她已经听进去了。
点到为止,不至于太过了,伤到她的心。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姥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赵鸾意望着头上那顶孤灯,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第二天早上,窗帘密封的房间里,阳光挤了进来。
一只脚搭上了许靳良的身上,胸口又有东西压上来。他恍惚地醒过来,掌心揉揉太阳穴,伴随着醉后的酸胀让他还以为时间是昨天。
旁边有东西蠕动,还有一声嘤咛。
他的大脑电击般清醒,他的目光向下移,看到一只白皙的手。再侧头,一张不同于赵鸾意的脸,可是他没有心思细看。
此时头更加痛了。
他拎着手拿开,掀开被子朝里望了望。草!
身旁的女人也醒过来,她张开朦松的眼,看见许靳良醒了。心虚的她立即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许靳良马上撇过眼。
樊銮怡羞愧地抓起被子捂在胸前。脸也撇向一旁。
一时之间,陷入死寂一般。
许久,樊銮怡弯腰伸到到床尾,把衣服勾过来。
穿好衣服后,两人在旅馆门口分开。临走时,许靳良塞给樊銮怡一张卡,并对她说“一个卡没有密码,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她不甘心的拉住他的手,心痛到不能呼吸。
“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嫌弃地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樊銮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蹲下放声大哭。哭得肝肠寸断,像个丢失了全世界的孩子。
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的爱情!她狠狠捏着手里的银行卡,直到卡被捏弯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