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大嘴巴，颤抖着。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难以置信般摇着头。几度想要说话，舌头却像是失了力，抬都抬不起来。

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眼前的人她都看不清了。不得已她抬起手胡乱擦着。但泪水像溃了堤的洪水一样，怎么抹都抹不及。

哭着哭着，最后竟然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流泪。

樊鸾怡痴狂的模样令许靳良眉头一皱，对她更是反感了。

“走！”

他看不下去了，拉起赵鸾意转身离开了。

离开时又听到身后传来了大声的痛哭。

许靳良将赵鸾意带到了湖边。

湖面上已经没有了天鹅，周围也是雪色一片。

赵鸾意盯着两人拉着的手出神。

许靳良转头一看，正好迎上赵鸾意的目光。

赵鸾意再次低头，缓缓地将手抽出。

许靳良望着空荡的手心，不舍地捻了捻留有余温的手指，然后收紧掌心，像是要留住她的温度和气息。

“你的手有点凉，要多穿点衣服。”

“嗯。”

赵鸾意头也不敢抬，只是小声应着。

“我们到椅子上坐坐吧。”

许靳良说完，也不看赵鸾意，自顾自地往前走。

这一刻，他是有些害怕，也是有些贪心的。

害怕赵鸾意拒绝，害怕失去这短暂的相处机会。

赵鸾意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踩着他踩过的脚印，一步一步跟着他。

此时此刻，她无比珍惜，无比幸福，只希望这般的幸福能延续得更久一些。

因此两人都走得很慢，谁也没有说话。

偌大的湖边，雪悠悠地飘落，风掠过湖面吹起雪花，漫天飞舞。他们在这白雪环绕的天地间，一前一后，一慢一紧，仿佛可以这样一直走到时间的尽头。

“坐吧。”

许靳良用手擦掉椅子上的雪，脱下身上穿的外套，铺在椅子上。

“诶！”赵鸾意开口制止，手伸到衣服上想要拿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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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许靳良按住她的手，并拉她直接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