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立战功,可是内斗而来?如若尔等定要这般咄咄逼人,一旦奉义出走,必将丧失难得的经天纬地之才!如此,你们就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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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主公,我并非此意……”
夏侯惇从未见过曹操这般发火,他顿时吓得神色慌乱,急忙从蒲团起身,单膝跪在曹操面前。
夏侯惇心底顿时想到,宗亲家族之人被贬被罚,也定当是触怒了曹操。
“怎的?宗亲被罚,你感到不服?”
“没有,我,我服……”
夏侯惇立即低头认错。
事已至此,夏侯惇心里很清楚,如果再顶撞下去,只怕是还没见到戏煜,自己就被曹操发还回老家种地去了。
“当初杨彪与杨修二人蒙蔽天子,趁此作乱,如若有诸侯领兵而来,许昌必将失陷。”
“如果,当时许昌附近有一太守反我,那我定将一无所有!!”
“可那时,曹家与夏侯家的人都在作甚?”
说罢,曹操直接走到夏侯惇跟前,低声吼道,“那时,你夏侯家的人在作甚?我相信,在你回来之后,他们定当告知你们他们当时在作甚,你告诉我啊?”
“他们在,在……”夏侯惇一时语塞。
“我来替你说,他们当时闭门不出!!死死守着钱财!”
“你可知,是许褚,典韦,赵子龙杀进许昌皇宫,方才诛杀杨修,使天子得救,你才有机会说此借将之事。”
“如今你提到此事,我倒是要问问你,在青州与吕布开战,你胜算多少?”
曹操如此一问,夏侯惇直接被惊住,满脸甚是惭愧,恨不得钻进地缝。
在青州与吕布之战,确实没有实质性胜利,反倒是将攻占而来的青州诸郡,通通败给吕布,到时候不得不撤回东郡。
“我与吕布,均有胜负……”
“呵呵,汝真不羞愧?领地都被人抢走,还敢说均有胜负?!”曹操极其愤怒,骂道。
听得曹操如此愤怒骂声,夏侯惇吓得顿时匍匐趴在地上。
好在此刻除去几个汉室谋臣,其余均是自家将军,大家情况差距不大,也不至于太过丢人。
“徐州牧,我已交于奉义,至于如何发展,乃是他的事,你若再敢去打扰,如若他要杀你,我绝不插手。如若不信,你可试试看。”
说罢,曹操直接看向荀彧,只此一眼,荀彧瞬间明白曹操之意。
荀彧立即说道,“元让将军虽未能攻破吕布,但是此次征战袁术,终究守住了东郡诸地,进而保我兖州无碍,算的是一见苦差,我以为元让将军应当嘉奖。”
“主公,在我看来,可以命元让将军掌管兖州兵马,可以屯至官渡,白马等地,如此定能稳定军心,且曹仁与夏侯惇两位将军,都乃我大汉栋梁,有他二人在,定能保北方数年稳固。”
闻言,曹操起身负手而立,微微点头,程昱见状也不敢再多言。
之前骂元让之时,曹操时不时看向他,他方知曹操定是拿此事震慑宗亲之人,以曹操的魄力,宗亲将军都被一顿臭骂,更可况他只不过一个外人。
程昱只得暗暗叹气,无奈退了回去。
其实,他只是认为袁绍不好打,能晚些日子攻打,或许更为妥当。
听完荀彧一番话,夏侯惇顿感心情舒畅。
之前被曹操一番骂,他心里甚是难受,此刻听得此番安排,没想到统领了更多兵马。
如此看来,曹操只不过是借机敲打他,而非真在生气。
想罢,夏侯惇忽有一阵劫后余生之感。
“现如今,徐州境内增兵之事较为复杂,暂且搁置,但是青州吕布,吾以为还是交由戏煜处理,更为妥当。”
“诸位,是否还有意见?”
“没有。”荀彧赶紧躬身道。
程昱也跟着点头,此乃好事啊。
……
197年冬,刘协在许昌命戏煜为徐州牧,拜军师将军,统领兵马,听大将军与丞相号令。
赐节钺,让其自制。
……
寒冬,戏煜将徐州治所放至下邳城内。
为此,戏煜在府苑之中杀猪款待。
将秋天时候长了肥膘的猪猪都拉出来,在各个村落之中杀死,然后分而食之。
与此同时,名医张仲景与华佗召集城内医者及医官军,在徐州各地派发饺子与猪肉汤,以及普通药材制作而成的药包,依次度过这年寒灾。
戏煜甚是讨厌这伤寒之症,每年冬天,这伤寒之症与打仗毫无区别,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不然一旦伤寒传开,必然遭遇怨声载道。
这日,戏煜刚起床,便迎来庶人派来的客人。
天寒地冻,甚是寒冷,院子里铺满厚厚白雪,尽管下人不时打扫,但很快又是白雪满地……
此刻,正常卧榻之上,戏煜身穿黑色貂绒长袍,郭嘉在白色仙鹤雕纹火炉前烧酒,贾诩蹲在火炉旁烤火火。
很快,诸葛亮领着一个人来到屋里。
这人一席黑色衣袍,身材消瘦高挑,面容憨厚。
刚到门口,此人便是深鞠一躬,便与戏煜打招呼。
“在下糜芳,参见戏大人。”
“糜芳?”
戏煜抬眼瞥了一眼,淡淡道:“如若我没记错的话,先生应当追随刘备而去,是何缘由让得先生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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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
糜芳顿感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毕竟,此时的确难以启齿,他确实本与兄长糜竺一起追随刘备,却不想中途产生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