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煜刚整理好衣衫,准备出门,就被拓跋玉叫住。
拓跋玉一脸烦闷地凑到戏煜身前,急切说道:“夫君,你这是要去哪?”
戏煜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回答。
“我要去县衙。”
拓跋玉眼睛一亮,连忙拉住戏煜的衣袖,央求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在这地方我都快闷出病来了,而且不知道为啥,好多人对我特别仇视。面对那些百姓,我又不能动手,真是憋屈死了!”
说着,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无奈和愤懑。
戏煜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后轻轻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好吧,那便一起。”
拓跋玉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兴奋地拍了一下手。
“太好了!” 海棠书屋
戏煜和拓跋玉两人并肩走出大门,身姿矫健。
聂老汉站在一旁,张了张嘴,却又不敢问,只是眼中流露出疑惑和一丝担忧,双手局促地搓着衣角。
族长和其他族人也在不远处,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族长眉头微皱,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两道远去的身影,心中暗自揣测着他们的去向,身旁的族人们有的交头接耳小声议论,有的则是面露忧色,呆呆地望着扬起的尘土。
聂老汉看到戏煜两个人骑马离开,转过头来,满脸疲惫地对族长说道:“族长,咱们还是快起身吧,这都站了这么久,太累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腰,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
族长瞪了聂老汉一眼,坚决地拒绝道:“不行!还不能走!”他紧咬着牙关,目光依旧坚定地望着戏煜二人离去的方向。
然而,族长看到周围有一些百姓已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似乎有些受不了了,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呵斥道:“这成何体统!”
可过了一会儿,族长自己也有些体力不支,身子晃了晃,竟突然晕倒在地。
众人一阵慌乱,赶紧七手八脚地把族长搀扶起来。
有人焦急地喊道:“快去请郎中!”
聂老汉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还是让族长回家吧,别在这里折腾了,万一病情加重可怎么好!”
很多人听了聂老汉的话,都纷纷点头,觉得他说得在理。
“聂老汉说得对啊,咱们赶紧把族长带回家好好歇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边说边伸手帮忙抬起族长。
“就是,不能再在这耽搁了。”一位老者附和着,脸上满是忧虑。
也有人忍不住抱怨起来,一个中年妇女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一切都是那丞相给折腾的!”
旁边的一位瘦高个男子跟着喊道:“对,都是因为得罪了蝗虫,所以引得了这样的后果!”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拳头,眼神中充满了忿怒。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手忙脚乱地把族长往家里送。
当戏煜两个人来到县衙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只见县衙门口跪着密密麻麻的一群人,男女老少皆有。
百姓们一个个面容愁苦,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祈求。
县令耷拉着脑袋,脸色苍白,身上的官服也显得有些凌乱。
衙役们则低垂着头,神情沮丧,身上的服饰也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戏煜走上前,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忽然有人到来,大家都吃了一惊。原本低垂着的脑袋纷纷抬起,眼神中满是惊愕。
县令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你是何许人?竟敢擅闯此处!”他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戏煜。
戏煜神色从容,面对县令的质问,他直接从怀中亮出令牌,声音洪亮地说道:“吾乃丞相!”
县令一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丞相大人恕罪!”
他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周围的百姓和衙役们也都面露惶恐之色,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县令抬起头,看了一眼戏煜,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丞相大人,实在没办法了,我们是求神,希望蝗虫快些离开,别再糟蹋庄稼了。”说罢,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个老者跪着向前挪动了几步,带着哭腔说道:“丞相啊,这蝗虫再不走,我们都要饿死啦!”他满脸泪痕,眼神中满是绝望。
旁边的一个年轻妇人也跟着哭诉:“求求老天爷开开眼,救救我们吧!”她双手合十,不停地颤抖着。
戏煜决定不跟他们客气了,他面色阴沉,目光凌厉,大声痛斥道:“你们这是一种极其愚昧迷信的行为!简直荒唐至极!”
这时,一个老头站了出来,他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反驳道:“大人,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法子,不能不信啊!”
戏煜双手握拳,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管什么祖祖辈辈,我必须要把蝗虫灭掉!”
戏煜同时把族长村落里的事情也说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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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些百姓们一听这话,都吓得瑟瑟发抖。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道:“丞相大人,这可使不得啊,会遭报应的!”
一位老妇人更是直接跪在地上,哭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