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瓦伦丁的办公室里,股东会议正在进行中。
“哈里曼,《曼彻斯特快报》还有没有经营下去的可能?”第二大股东查尔斯坐在瓦伦丁的位置上,态度傲慢。
“可以是可以,不过有点困难,我们的记者已经全部离职,连打扫卫生的印度人都跑了个精光——”哈里曼抱着膀子靠在壁炉旁,头发凌乱,眼睛里都是血丝,他现在还没能从那场车祸中走出来,汽车爆炸那个场面,给哈里曼留下的印象太深刻。
“那你为什么没走?”一身肥肉的怀阿特尖酸刻薄,他是个破落贵族家庭的纨绔二代。
“瓦伦丁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把我从一个实习记者提升为总编,如果你对我的工作不满意,那么我现在就可以走。”哈里曼对《曼彻斯特快报》还是有感情的。
“闭嘴怀阿特,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查尔斯不客气,他也出身贵族家庭,目前在财政部任职。
这就是现在的英国,17世纪英国就爆发了资产阶级革命,可是现在的英国依然被贵族操纵。
只不过和以前相比,贵族的存在感更低,方式更隐蔽。
“还说什么呢?《曼彻斯特快报》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出版,我们的资产正在流失,再过几天,恐怕连接手人都找不到,到时候我们就会血本无归——”怀阿特不怕查尔斯,他才不在乎《曼彻斯特快报》的死活,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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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现在能不能找到接手人?”躺在沙发上正在喝酒的威廉一脸不在乎,他喝的是一瓶产自开普敦的1905年份五星葡萄酒,瓦伦丁花了大价钱买下这瓶酒,一直放在办公室没有舍得喝。
哈里曼表情平静,心却在滴血。
瓦伦丁曾经说过,等《曼彻斯特快报》销量超过《泰晤士报》的那天,瓦伦丁就会和哈里曼分享这瓶酒。
现在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了。
“威廉,少喝点,你喝的可是《曼彻斯特快报》的财产,里面也有我的一部分。”怀阿特的心也在滴血。
不过怀阿特有行动,找了个杯子,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那架势就跟在酒吧里和啤酒一样。
威廉笑笑不说话,你们吵,我就是来看戏的。
“哈里曼,有没有愿意接手《曼彻斯特快报》?”查尔斯对《曼彻斯特快报》的了解远不如哈里曼。
“这几天有人找过我,不过出的价格很低,只有3000镑——”哈里曼看着面前的地板,尽量不看正在牛饮的怀阿特。
“3000镑,怎么不去抢!”怀阿特百忙之中不忘吐槽。
这时候莫妮卡推门进来,一进门就被浓重的烟味呛到。
除了哈里曼,几位股东们都在抽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