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的少年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默认了这个说法。
安室透却皱起了眉。
“你指望靠一个十二岁的小鬼打死我吗?琴酒?”他声音有些沙哑,挑衅嘲讽的姿态却一如既往。
“打死你?你太高估自己了,这只是惩罚而已,顺便为艾维克利尔补习一下如何变得心狠手辣的课程,你是教学道具。”琴酒冷笑了两声,漠然的说道。
他将烟按在伏特加捧着的烟灰缸中,坐在一旁,风轻云淡的看着金发的身影。
一个伤痕累累的被吊着,一个坐在那里,衣衫整洁,大衣裹得严严实实。
琴酒的眼神也像是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安室透,又像是在看着什么无趣的摆件。
明明被吊起来的安室透要更高一些,却依然像极了被俯视的存在。
金发的男人睁着晦涩的蓝灰色眼睛,眼神依然是桀骜的,充满生命力的。
“去吧,艾维。”琴酒任由银白色的蛇从他的袖口钻出,一路爬到肩膀,直起身子看着这一幕。
白发的男孩再一次化身审判者,或者说……行刑人。
这一次的力度,是让安室透忍不住闭上眼的同时,也让琴酒感到满意的态度。
“做的不错,艾维。”安室透睁开眼睛,看见白发的男孩站在琴酒面前,温顺的低着头,任由琴酒亲呢的抚摸他的头发。
而琴酒的脸上,却是漫不经心的,仿佛只是抚摸着一只小狗的神情。
安室透厌恶无能为力的感觉,也厌恶无能为力的自己。
当然,他同样厌恶着导致他变得无能为力的祸首。
而此时此刻,琴酒显然被他当成了那个罪魁祸首。
迟早有一天……
他会杀了琴酒。
安室透垂下眼眸。
“还有三天惩罚就结束了吧?”金发的男人抬起头问。
“波本哥哥。”艾托发现了二者的不同。
“身体被打坏了可就遭了。”波本看着以后会归自己的身体,忍不住感慨。
他可不想用破破烂烂的身体啊。
“身体不会有事的。”艾托立刻说道。
“波本。”琴酒看向了对方。
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那种眼神,阴暗的,肮脏的像是永远不见天日的下水道的眼神,是降谷零无论如何也伪装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