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曾经说过“你们家的人简直一模一样啊，不止外貌，就连性格都一模一样。”“伱的爷爷和父亲都曾为我工作，很惊讶吗？”

“是因为我这张脸看起来太年轻了？”

“不用惊讶，即使到了你老去的时候，我也依然会是现在的模样。”

“如果觉得不可思议的话，可以不用把我当人哦。”

那位在大部分时候都温和优雅，看似平易近人的先生曾微笑着对他这么说过。

毕竟……人类哪能活那么久呢？

年少的琴酒这样想着，在他当时贫瘠的描述词汇中，找到了最适合对方的形容——老不死的怪物。

他也好奇的提过问题。

“不会老死吗？那会饿死吗？或者病死？还有……杀死。”小小年纪胆子就很大的琴酒不怕死的问。

在贫民窟中，有不少人都会因为缺少食物与药物而死亡，也有不少人会在获取食物的过程中被杀死。

“所以我说了，不用把我当成人的。”那位只是笑着感慨了一句。

“饥饿，疾病，这些可能性早已被我们这种东西的基因扼杀了。”

“至于被杀……如果被杀就会死的话，我还能活到现在吗？活到在你的父辈们已经因为各种原因死去的现在。”

或许是因为心情还不错，又或许只是因为太孤独，那位和他解释了不少。

而琴酒当时的想法则是——羡慕。

不会生病，不进食也不会饿死，被杀也不会死，永生的生命。

这对贫民窟的人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能力。

那位看出了他的羡慕，却只是叹了口气。

“这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哪怕我这样说了也没人相信。”

“你该去训练了。”黑发红眼的年轻男人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数百年没有变化的身姿，眼神晦涩，却依然用着稍显柔和的语气。

如今的琴酒回想起来，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说永生并不是好事的原因，但明白并不意味着认同。

对方显然也不需要他认同。

想到这里，琴酒又想起曾经在那位身上见过的照片，被放置在怀表中，艾维克利尔的照片。

以及照片上的艾维克利尔，与他遇到的艾维克利尔年龄不符的细节。

“艾维的话……”伏特加一本正经的仔细思考了许久。

哪怕很想说服自己，艾维是个会生病的普通小孩，但是大脑却不允许他说服自己。

他回想起艾维克利尔轻轻松松从几十层的高楼跳下去跟没事人一样的表现，又想到对方干过的那些“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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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对不起，艾维！

我真的很想相信你是真的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