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川陕道上‘哥老会’的弟兄,见过了。”
一旁的白莲圣女也微微一愣,但她并未点破,转身便开口道:“动手!”
十二道身影登时如鬼魅般散向各方,围着整个神手门潜了进去。
陈拙与那白莲圣女隔空互望一眼,各自也都投入了雪夜。
只是一进来,陡见一条黑影纵跃翻跳似飞,闪身已在数丈开外,快如鬼魅,迎面便撞上一个出门小解的神手门弟子。
黑影一扑便走,可那人却还待在原地,胸膛上已多出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被摘了心肝,倒头就栽了下去。
那只猴子。
太快了。
非但陈拙变了脸色,其余人瞧见这畜生如此凶残,无不心怀忌惮,掠出老远。
这猴类本就是杂食性动物,什么都吃,生性好斗,且尖牙利爪,臂力惊人,加之敏捷灵活,又经人一番喂养,飞檐走壁什么的都是些小把戏,眼下这杀人如拔草的手段怕也是特意驯养出来的,估摸着那些个志怪小说里的“山魈”也就这模样了。
养的畜生都这么厉害,就是不知道那耍猴人有多少能耐。
陈拙眸光闪动,双脚一滑,人已扑了出去,脚下飞奔急走,绕出半圈,忽见一房中亮有灯光,尚未走近,已见个女子衣衫不整的哭跑了出来,当即顺势贴近,透过门缝一瞧,却见床上有一中年男人满脸惬意的提着裤子,也懒得进去,抬手一抖,一枚飞石打出,看也不看,扭头奔入雪夜。
屋内那人脸上神情忽的愣住,他下意识摸了摸太阳穴,眼上瞬间漫出一层血色,双肩踉跄一晃,倒地毙命。
书房内。
炉火正旺,敖青贴炉而坐,手里拿着筷子,一面夹着身旁矮几上搁的一碟花生米,一面小酌着炉上温的老酒。
饱满的花生米脆香微焦,带着盐味儿,还热乎着,在他的齿间被磨碎,然后咽下。
而炉子的周围,四面八方,还有几个人,不似他那般惬意随意,有人坐着,有人站着。
“此话当真?”
敖青对面,一人面黑似碳,睁着一双虎目,眉眼阴鸷,身着锦缎长袍、青黑马褂,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把玩着两枚铁胆,戴了顶瓜皮帽,在屋内来回踱步,走的端是龙行虎步,嚣张跋扈,神情却似惊似喜,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是说,那白莲教知道前朝藏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