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内有什么动静?”
他换好衣服,嗓音已转为刺耳沙哑,同时取过木匣,匣盖一启,但见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字。
“伤心箭诀!”
看到这东西,陈拙有些讶然,但心念一动,他已联想到了天下第七的身上。
“雷媚白天到过侯府,并未进去,而是观望了一眼便离开了。”
沈云山驾着马车,朝着天泉山的方向赶去。
“听四大刀王说,雷媚与方应看暗中似乎有所联系,明面上又是六分半堂的三堂主……”
陈拙覆上铁面,轻声道:“我若告诉你她和‘金风细雨楼’还有关系你会不会更惊讶?这个女人可太有意思了。”
他又看了看匣底压着的一页纸,纸上墨香犹在,其上所记乃是几段十分拗口奇异的经文,似是佛经,晦涩难懂,字理难通。
但那起首的三字却令陈拙的眼神有几分认真,“居然是山字经!”
他两眼微张,眼神仿佛定在了上面,眸光流转,眼皮轻颤,已将所有经文记入脑中。
沈云山也听的咋舌不已,“那她到底替谁卖命?”
陈拙似是思量了一会儿,道:“这种人她只替自己卖命,谁强大她就是谁的人,谁落在下风,便是她的敌人,我想你待会儿就能看见她是个怎样的女人……”
“还有,记得让他尽快熟悉方应看的一切,元十三限这段时间销声匿迹,若是疗伤也该结束了,小心提防。”
“是!”
……
天泉山,金风细雨楼。
红楼,跨海飞天堂内。
酒宴未歇,众人犹在推杯换盏,寒暄恭维。
来的人不多,但却个个不凡,不是京中一方势力的代表,就是各路豪杰好汉,也都是说得上话的人物,非富即贵,全都来庆贺苏梦枕一统黑白两道,号令京师武林。
但宴至半途,楼内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那便是副楼主白愁飞受了伤,而且是重伤,还伤了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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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的伤势,不少人都眼皮直跳,连楼内曾为御医的树大夫也摇头苦叹,王小石的脸上更加没了笑意,苏梦枕也少了先前被所有人众星拱月般注目的豪迈意气。
王小石忧心忡忡地关切道:“二哥,你……”
白愁飞脸色苍白,神情平静,又像是木然,更像冰冷,他一点点慢慢转过头,红着一双似能滴出血的眼眸,嘶哑道:“我没事,我好得很。”
轻轻的语调却令所有人后颈直冒寒气,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