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拙继续道:“先别慌,这东西便是给你,你也保不住;此物一出,江湖上势必掀起腥风血雨,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既然你贪图这丹药已久,可是琢磨出了化解丹毒的办法?”
他想了想,自顾自地说,“你若能成,我就是分你两颗也无不可。”
黑衣人沉默不语,眼神却在阴晴不定的变化着,而后冷笑道:“谁告诉你是我要这东西,要它的另有其人。”
陈拙“哦”了一声,多了几分兴致,“是谁?”
黑衣人沉声道:“你可曾听闻‘权力帮’?”
“权力帮,呵呵!”
陈拙不以为然的一笑,“你若以为凭这三个字就能让我把那东西双手奉上,恐怕要失望了……既然这样,我也送你三个字。”
黑衣人凝神问道:“什么?”
陈拙冷眸偏转,看着对方,不紧不慢地吐出了三个字,如金铁入耳,铿锵有力。
“神州盟!”
黑衣人皱眉苦思,但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却始终记不起来这是哪方大势力。
正当他分神一刹,陡见面前的陈拙双眼乍亮,眼窝中精光夺神,明暗变化间似要夺眶而出,如箭矢离弦,暗藏锋芒。
黑衣人当即怪叫一声,人已推窗而出,遁入夜色。
陈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关好了窗户,走到那幅“吕祖斩蛟图”前,头也不回地慢声开口,“你怎得还不逃啊?就不怕我杀你灭口?”
赵师容心思灵巧,聪慧过人,心知陈拙必是找寻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东西,非但不怕不慌,反而不答反问地道:“先生怎得不杀了那人,反而放虎归山?”
言语里杀生随意,真不像一个孩子会说的话。
陈拙盯着眼前的壁画,负手而立,漫不经心地回道:“虎?他还算不上;那人潜入宫中已久,必然早做了谋划,留了后手,不杀他尚能遮掩一时,但他今日若是死在这里,不出三天,消息便会走漏,况且我还想让他给某人捎个口信,我既然已晓‘权力帮’,他便该知‘神州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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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说话,一面将袖中玉匣取出,搁到了一旁。
赵师容走近一瞧,好奇打开,哪想匣内空空,只是弥留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
“怎得什么都没有,东西被人拿走了?”
“此物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对方若真找到玉匣,也会觉得里面的东西已被取走……应该还在这里。”
陈拙神念收敛,仔细扫量过墙上壁画,突然伸出食指中指,点在了画中的两只蛟目上,轻一摩挲,指下发劲,劲力透墙而入,吕祖腰间的酒葫芦立时开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