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五点,天光尚且大亮,南奕便趁着人多下班,随意吃过晚饭后,回到自己租住的民居中,闭门不出。
这些时日,他每晚都是在屋中研究感悟《夺目法》。
今日也不例外。
但约莫九十点时,南奕正把玩着《夺目法》玉简,细细品味间,却忽然心血来潮,走至窗旁掀开了窗帘。
然后,南奕便看到,窗外街道上,飘荡着一件带有兜帽的黑袍。
黑袍极大,约有丈六高,仿佛正被人穿在身上行走一般。
但南奕看得清楚,黑袍之中空空荡荡,并无人影。
或者说,也许有人,只是南奕看不见人,便只能看到一件黑袍飘荡在街上。
而在黑袍的右袖处,还有一柄狭长的钩镰枪,似是正被无形之人拿在手上。
不消多说,持钩镰枪的人形黑袍游荡在街上,一看便是异乎寻常之神诡。
因其形象有点让南奕想起前世西方传说中的死神,于是他在心里,暗自给黑袍起了个“黑无常”的称呼。
之所以要自行起个称呼,则是因南奕「洞真」之下,居然没能看到黑无常。
并非是指无法解析,而是指南奕「洞真」视界下,压根看不到黑无常;唯有一双肉眼,方能看见黑无常正在窗外街上晃荡。
南奕第一次碰到此番情形,既感讶异,也觉疑惑。
但他立马便来不及纠结黑无常究竟为何物了。
因为原本算是斜对着南奕的黑无常,忽然间微微一转,正面朝向南奕,慢慢飘飞。
南奕头皮发麻,心生恶寒。
他不敢去赌黑无常能否进入民居之中。
见黑无常似要往他住处飘来,南奕立即从另个方向的屋门跑出,俯着身子往外疾奔,脚下不发出丁点声响,眨眼间便七转八绕,穿过了好几条小巷。
接着,南奕往怀里一摸,取出一张陶知命给他的、只具有定向汇报方位之效的定位符,直接以法力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