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后,每只获胜血餋有了编号,则继续分组——优先分出红蓝对抗组,然后让多出来的同色血餋对抗。
如此,128进64,64进32,32进16,16进8,8进4,4进2,2进1,一路决出最后的胜者,即为餋王。
餋,乃祭祀之意。
整个「餋王斗」,某种意义上就是一场血餋之间的祭祀科仪。
最终得胜的餋王,会从黄阶中品,一跃为黄阶上品,成为名副其实的灵鱼,食之可得一月道行。
脉楼会将餋王,免费送给所有最终押注餋王的赌客中,猜胜场次最多那位。
如果碰上多人猜胜场次一样多,就送给最终筹码增长倍数最高者。
如果还一样,就优先送给新来脉楼的生客,或累计夺得餋王次数更少者。
这却是防止某些修士,可能会仗着特殊本领故意争夺飬王。
毕竟,一条飬王食之可得一月道行,看似不算特别多,却架不住脉楼一天不止一场「餋王斗」。
如果能不断拿下餋王,大快朵颐,修为增长也不会太慢。
这也是脉楼屹立不倒,将赌坊生意做进修士群体的底气所在。
但要想长久维系脉楼生意,必须尽可能公平,不搞黑幕的同时,也限制赌客作弊。
虽然赌客所在雅间,其实颇有讲究,设有相应法阵,能将修士神识隔绝在雅间之内,避免修士对外传音,或以神识暗中干扰血餋对抗结果。
修士投注「餋王斗」,主要拼的是眼光,但也会有一定的运气因素。
或许原本落于下风的血餋,会突然神来一击,猛地重伤另一条血餋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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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修士手段叵测,总有些手段是防不胜防,明明身处雅间,却依旧能轻易锁定胜局。
所以如果出现多人疑似作弊,完全分不出上下时,就优先生客。
言归正传,面对脉楼管事问询,南奕说:“我来寻苏光。”
脉楼管事有些迟疑。因为南奕看着面生,并不像是苏光的熟人。而苏光在脉楼连赌三日,也不大可能事前约过人于此相会。
所以脉楼管事迟疑着问:“道友可是之前便与苏道友有过约定?”
南奕笑道:“不曾有约。不过你只管通报,就说奕武领袖南奕,前来拜会,欲助苏道友修行,还望苏道友不吝一见。”
脉楼管事遂去相应雅间请示苏光。
苏光终究还是同意了南奕拜会,于是折返回来的脉楼管事,又引着南奕进了苏光所在雅间天华阁。
入得雅间,南奕看向苏光,顿时暗吃一惊。
只见苏光坐在一张红木桌前,面色苍白,眼神黯淡,连气息都似显得颓然沮丧。
原本该是位风华正茂的俏丽女官,此时却眉头紧锁,甚至连额头上都已挤成皱纹。
只是蹙着眉的苏光,并未将心思透过单向透明的落地窗看向场中池缸。
每到新一场血餋对抗,苏光都只是单纯而机械地投注,丢筹码,仿佛并不在乎血餋对抗输赢。
然后,不管苏光怎么押,哪怕看起来万无一失的必胜对抗。
只要苏光敢押注强势一方,强势一方都能立马输给苏光看。
某种意义上,苏光眼下之赌运,俨然是堪称因果律,倒霉到了极限。
南奕试着与苏光搭话,苏光却只下意识地摇头,仿佛完全没有接话的心思。
他顿时怀疑,适才脉楼管事之请示,恐怕苏光也只是单纯地点头,根本没有当真回过话。
见苏光一副等她赌完再说的架势,南奕低声问到雅间中负责陪同的侍女。
“我也能在这间雅间投注么?还是必须要我单开一间雅间,才能投注?”
侍女低声应道:“公子可以在这间雅间里直接投注。只是所押之注,不能与苏小姐所投相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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