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八宝道人开辟形脉炼法,折腾出来法器禁制——所谓法禁,类似于符箓之符文、法阵之阵纹,其实质乃是模拟规则之力。
在炼器时打入多重法禁,即可炼成法器;再辅以流水线炼器,即为制式法器。
千年前,赵致然开辟形脉炼法,批量炼制制式法器,革新军备,使大离重振声势,东拒震朝、北击坎朝,最终以势压人,成功反攻并收复北地燕郡,且外扩了一圈边境线。
凭此功绩,八宝道人赵致然,于千年前受封大离国师之位。
回到眼下,之所以南奕一进器房,便感觉这间器房不常用,正是因为君山福地主要炼器场所,乃是流水线作业。
不过苏川药今天是要重炼道器,不是炼法器,便寻了间不常用的器房,一边重炼,一边一心二用,不时讲解上几句。
南奕目不转睛地看着器炉中的炼器实时情况,并将苏川药偶尔讲解的内容,牢牢记在心中。
在南奕眼中,苏川药文火炼器开局,实是在做预热,使「圣德教化经」慢慢进入规则之力高度活跃,不受载体模样束缚之状态。
等到「圣德教化经」书籍之载体仿佛若隐若现时,苏川药又取出「长生葫芦」,慢慢灼烧加热。
不过相对而言,「长生葫芦」没烧多久,便叫苏川药抓起葫芦,在「圣德教化经」上方做倾倒状。
明明葫芦塞都没取,却仿佛有一滩水倒在了书本上方。
然后,书本变作了浆糊。
苏川药将莫名倒出一滩水的「长生葫芦」,丢回给南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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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转文火为武火,配合捏诀打下的法禁,将一团浆糊化作十二份。
法器禁制,是为模拟规则之力,于炼制法器时常用。但在诡器、道器乃至灵宝中,自有规则之力作为核心,会压制模拟规则之力的法禁。
不过,重炼道器,不时打入的法禁,其目的主要是为了刺激规则之力,令规则之力重新显化神异,也就是调整神效。
在南奕如痴如醉的旁观中,苏川药只花去四个时辰,即成功重炼「圣德教化经」。
“重炼之后,此器可称为「武德造化令」。相应神效,皆如小友所愿。”
苏川药重新给了南奕一本书。
但这本书,不再是「圣德教化经」,而是「武德造化令」以变化之效变化而成。
南奕接过此书,手腕一转,便将书本化作长剑,握于手中。
「武德造化令」,可聚可散。
聚于一起,神效及威能最强,代价也最重,与之前「圣德教化经」一样,会使真武者提供信力强制变为虔信之力,相当于吃独食。
所谓信力,实质是百姓散逸灵性流向对他造成正面影响的源头。但日常散逸灵性总数是有限的,且正常来说,会流向诸多不同去处。
如果信力强制转为虔信之力,相当于散逸灵性至少七八成都归了南奕,剩下两三成再流向大离王朝本身,基本就没给其余世家或修士剩的有份额,妥妥吃独食。
但怎么说呢,规则之力带来神效的同时,也会自带灾厄,就好比有光必有暗。
诡器,才是此世修行界法宝的正常状态。
而道器,则是靠着种种手段,在保留神效的同时,设法去除了灾厄。
理论上,不管「圣德教化经」还是「武德造化令」,都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灾厄。
所谓吃独食埋下祸根这一代价,实是信力转为虔信之力这一正面神效,天然带来的并非源自道器本身的负面代价。
简而言之,都不是源自道器本身的代价,想要消除也难以下手。
不过,若将「武德造化令」散为十二武德令,单块令牌虽会增加散逸灵性转为信力的份额,却远不至于直接转为虔信之力。
如此一来,“吃独食”代价得以自解,不复存在,堪称完美。
南奕把玩着「武德造化令」,喜笑颜开,再一次诚心实意地向苏川药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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