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来到事发地,看到如此场面,感觉更淦了。
但他总不能责备老布,更不可能踢走老徐。
蓦然。
奥斯汀警局负责人,小布的叔叔,钻进总统级防弹版大红旗的副驾驶。
“那群悍匪抢走试剂后,沿着52号公路,一直向东逃窜,如今已经进入路易斯安那州,但我们无法保证,他们在沿途是否使用了rna试剂。”
“墨北市民医院愿不愿意提供帮助?”
“事情发生后,那边三次催促付款。”
“有没有可能,这是徳北自导自演,其实1500支试剂,里面装的是白开水?”
“我怀疑过,但我们敢赌吗?”
小布摇头否定,点支烟,静静等待。
另一边,纽约。
摩根与詹姆斯坐在普普的酒店内,一边倾听萨克斯,一边查看各自通信设备。
摩根财团和石油派系联合对罗斯柴尔德家族施压,虽然打破了平衡,但犹如蜀吴伐魏,根本伐不动。
因为石油大王死后,tep集团短时间内吃不下整个石油派系,导致许多力量流向了罗斯柴尔德。
而石油大王的死,又将罗斯柴尔德家族变成了犹大人在全球唯一的超级资本力量。
所以,这个时候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等同拥有了一个‘种族’的财力物力,整体实力比曾经更可怕。
此外,‘摩根财团’和‘新石油派系’同样属于竞争关系,不可能因为小布的电话,真心合作。
最重要的是,徐飞怀疑的对象,不是罗斯柴尔德,而是摩根。
也所以,詹姆斯与对方面对面,只要是为了试探。
摩根放下手中通讯器,一边扒拉牛排,一边侧头看向窗外,“这是一个尔虞我诈的世界,谁的演技好,谁就能问鼎全球。”
旋即话音一转,“人的贪婪永无止境,但到了你我这个层次,贪婪已经被喂饱,剩下的只有恐惧。”
“怕死,怕生病,怕亲人离世,怕母星毁灭。”
“因此,摩根财团没有制造流感和抢走rna试剂的理由。”
“你是一个幸运的人,从一个籍籍无名的落魄流浪汉,因徐飞的赏识,走到了今天,但tep的胃口,被石油派系塞满,也没有制造流感和抢走rna试剂的理由。”
“罗斯柴尔德家族虽然强大,但他们主要利益在欧区,如果激怒徐飞,徳北财政大臣决定把他们家族的资产收归国有,谁也挡不住,所以,罗斯柴尔德家族对徳北的态度,比你我更温和,甚至到了谄媚的层度……或者说,他们从骨子里害怕福尔曼。”
“反观徐飞,如果说他是福尔曼的棋子,用于布局东方,我肯定不信,所以,他的疯狂举动,比如地下避难所,比如喜马拉雅工程,肯定有一定原因,或许是微生物军团,或许是曾经询问雷蒙的天气变暖,也或许是离谱的外星人入侵,但无论哪一个,他的贪婪程度远超你我。”
“那么,这个无法被满足的贪婪者,势必需要更好的演技,才能获取更多。”
“我们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不是货币,而是资源和人口。”
“那个东方的贪婪者,拥有了人口,现在肯定急需资源。”
“如果把流感事件扣在罗斯柴尔德家族头上,你我联合向他们施压,徳北再趁势爆发,犹如之前所述,徐飞就有了将罗斯柴尔德家族资产收归国有的理由。”
“并且很有可能利用手头的北美资本,跟你我抢到罗斯柴尔德在北美的资产。”
“所以,这场戏,徐飞是导演。”
詹姆斯若非是徐飞的人,知晓流感来自北美,怕不是当场就信了摩根的说辞。
“摩根先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目前,从表面看,伊尔76-444航班事件中,徐飞一下子搞掉柏林议会三分之一的成员,换作任何掌权者,都会炸毛,福尔曼也不例外。
如果我对徐飞不了解,我肯定认为,此刻的福尔曼对徐飞生出了忌惮之心,只是徳北财政吃紧,需要一个‘可以赚大钱的人’,不得不装聋作哑,这也是徐飞可以坐稳徳北财政大臣的主要原因。”
摩根说完,拿出纸张,写画道:“按照这些表面透漏的信息,流感出现后,徐飞再次动用徳北的力量针对北美,这种行为,等同又一次挑战了徳北掌权者的那根弦。
如果我们趁机离间他们,徳北失去资金来源,今后不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而徐飞失去徳北的支持,却又在乎东方发展,势必要跟我们合作,如此,东方资本化,成为我们的血汗工厂,世界恢复到原本轨迹。
但这只是徐飞让我们看到的。
我们没看到的是,徐飞和福尔曼的亲密配合,否则徳北走不到今天。
所以,这是一个针对你我的陷阱,目的是让我们执行离间徐飞和福尔曼,然后徐飞成功来到北美,成为北美的财政总管,继续进行他的资源计划。”
摩根说完,深深看一眼詹姆斯,“更甚至,这只是一个针对我的陷阱,因为你也是福尔曼的人。”
詹姆斯得益于长期专门训练的心态,脸色不动,心中却猛地一惊,“摩根先生这个玩笑委实恐怖。”
摩根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或者说,你们全被微生物控制了。”
“那就太可怕了。”
“是啊,希望是我多想,否则这个世界……”
摩根叹口气,放下刀叉,擦擦手,拿起自己的拐杖,起身离去,“当然,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流感绝非来自摩根财团,要知道,狗贩子是个疯子,如果我把他老家搞了,他怕不是今晚就要用恐怖机器人爆破我的庄园。”
“……”
“再就是,如果你不是微生物军团的人,那你现在要做的,唯有自保,这是看在你属于北美本土的份上,赠送给你的忠告,又或者说,在大灾变来临之前,帮我自己培养一个帮手。”
詹姆斯目送其离去,不动声色的自言自语道:“这老头,也挺恐怖。”
桌子下的狗子,闻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