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在这次审讯中所受到的处置感到完全满意。考虑到种种现实原因,这次审讯比我所料想的更为宽大。
但是!我不认为我有什么罪。我从一开始时就已经说过什么是我的意图,什么不是我的意图。我从未想过要去破坏别人的生活、要去犯叛国罪、去煽动奴隶造反或发动全面起义。我从未鼓动任何人去这样做,却总是打消任何这种想法。
请还允许我说一句那些与我有关的人们所说的话。
我听到他们中有人说我引诱他们与我联合,但事实恰恰相反。我这样说并非要伤害他人,而是深为他们的软弱感到遗憾。他们与我的联合没有一个人不是出于自愿的,而且他们中大部分是自费与我联合的。他们中间有很多人直到来找我的那天,我从未与他们见过面,也没有与他们交谈过,这就是为了我已经阐明的目的。
现在,我的话已经说完了。”
约翰·布朗说完,法庭内寂静无声。
法庭内的奴隶主头子们看向这个清瘦汉子的目光十分复杂,有仇恨,亦有钦佩。
但这些复杂的情绪无法左右对约翰·布朗的审判结果,最后约翰·布朗仍旧被判处绞刑,限期一个月之内执行。
这倒不是因为弗吉尼亚州的奴隶主头子们多么慷慨,让约翰·布朗多活一个月。而是弗吉尼亚州的法律规定,死刑只能在宣告审判结果的一个月后才能执行。
如果法律允许的话,弗吉尼亚州的这些奴隶主头子们会毫不犹豫地立即对约翰·布朗执行死刑。
在庭外等到审判结果的林肯在得知了意料之内的结果后,他感到痛心疾首,直言不讳地指出弗吉尼亚当局对约翰·布朗的不公平审判是美利坚司法界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弗吉尼亚当局甚至连最基本的程序正义也不愿给约翰·布朗。
1860年4月7日,这是一个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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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士满的弗吉尼亚州州立监狱,闻讯而来的南方报社记者,以及少数西部报社的记者已经在监狱的绞刑架前架设好照相机,准备记录下这一宝贵而又残忍的瞬间。
考虑到约翰·布朗的影响力,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弗吉尼亚当局没有选择在广场或集市上对约翰·布朗执行死刑,而是在监狱附近对约翰·布朗执行死刑。
饶是如此,还有不少人选择来到里士满监狱的刑场观看这场死刑。
约翰手腕被紧紧地绑在身后,他的步伐略显沉重,但他的目光却依然坚定。他毫不畏惧地走上了执行台前。在约翰·布朗的身旁,看守着的卫兵们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应对任何意外情况。
由于北方人已经被拒绝观看这次死刑执行,来到刑场观看这次死刑的围观者们都是南方人,以及少数的西部人,围观者们看向这位殉道者的目光尽不相同,有些是厌恶和愤怒,有些则是敬佩和同情。
很快,负责行刑的刽子手开始行动,把绞索套上约翰·布朗的颈部。
约翰·布朗平静地闭上了双眼,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他思绪飞扬,回忆起自己的一生,回顾着为自由,解放奴隶而奋斗的过往艰辛岁月,似乎这一切往事,都发生于昨日。
绞刑架开始缓缓下落,绳索被拉紧,约翰·布朗的身体悬在半空中。一时间,寂静笼罩着执行现场,现场非常安静,只有风吹过刑场背后的星条旗发出的声音沙沙作响。
《加利福尼亚日报》的首席摄影师柯林斯摁下快门,捕捉下约翰·布朗在临死之际,依然保持平静,没有一丝丝恐惧的面容。心中忍不住感慨道:“真是个爷们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