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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州,地处大黎之中。
赫赫有名的天宝楼总部,就坐落在乾州之中,乃是一座占地数百亩、高耸如云的巨型楼阁。
往来的遁光穿梭如雨,罡风气流震荡的云海都一次次的翻腾不休,万千遁光色泽如虹,蔚为大观。
天宝楼的最高层中。
“嗯?”
一位气度雍容、身着玄色袍服的威严男人,猛的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
“怎么回事……有人破解了一枚分珠的法禁?”
他伸手一翻,取出了一枚云色缥缈的宝珠,细细感应了一番。
“是那几个家伙出手了?不,不像……真是精妙的手法,完全没有暴力拆解的痕迹。”
“天赋神通?有可能,不过大黎境内,似乎也没有金丹期的妖族……”
“莫非,是有人请到了另一位三阶的炼器师?”
宇文泰皱了皱眉,忽的神色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
“按照方位判断,那枚被破解的分珠,应该是下发给方洲海合会的那枚?”
“难道说……他们察觉到了什么,才有了此次试探之举?”
他想到此处,目光顿时变得幽暗了许多,缓缓起身:
“真是麻烦……”
…………
康洲,元山城。
独步盟的总坛中,气氛颇有些怪异,往来的人行色匆匆、很少有停下交流的。
几天过去了:
独步道人的异样再也遮掩不住,众位筑基对此无可奈何,只能尽量封锁消息,但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氛还是渐渐散开了。
在元山城的深处,一间暗室之中。
几位筑基真人凑在一起,针对此刻的局势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哎,真没想到盟主会在这种时候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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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他修炼的功法有缺,往日虽偶有小恙,但却从未如此次这般严重过……”
“那一日在大殿上,我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本以为都过去了,却没想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参加秘密聚会的几位筑基,彼此都有些忧心忡忡。
能在独步盟混的筑基真人,多半都有些问题,若是独步盟没有这棵大树,那往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偏偏独步道人的问题,他们也解决不了,此刻聚在一起,其实就已经有了谋求后路的打算了。
而此刻,在元山城的深处寝殿中:
“嗬嗬……”
独步道人披头散发,坐在宽大的铜镜前,粗重的喘息着,直勾勾的盯着镜中的自己。
在铜镜中,他的形象不断的变换,老人、青年、妇女、幼童、壮汉、和尚……似乎有数百上千的人,都被塞进了一副躯体之中。
他的身躯毫无异样,但一双眸子似乎已经没了眼白,黑的像是深渊一样,甚至还在微微旋转。
“如果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万万不该答应他……”
他的脑海中,刚刚闪过一道这样的后悔念头,就很快被更多的念头淹没了。
“我早就该死了,为什么还活着?”
“迟了,太迟了啊!”
“可惜,那本书里面的内容是假的,一定是有人故意设局散播的……”
“没想到,我自负聪明一世,终究还是人算不敌天算!”
“东海之畔的约,我是永远也赶不上了,也不知那地方还在不在……”
无数的念头浮浮沉沉,像是来自千百个人,宛若煮沸之后混乱成一团的白粥。
独步道人的本我念头,在这一团混乱之海中挣扎着,已然到了溺死的边缘,越发无力。
没有人知道,这一位名震大黎、主宰康洲的一方霸主,就在这座空荡荡的殿宇中,步入人生最后的末路。
可就在这一刻,无声无息中,独步道人的喘息声忽然停下了,怔怔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的开口道:
“你来了?”
“对,我来了。”
另一道沧桑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带着一丝惋惜:
“可惜了,终究是差了一层,远远谈不上完美,才出现了此等纰漏。”
独步道人定定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一字一顿道:
“你是来杀我的?”
那道沧桑声音淡然一笑,缓缓的回应道:
“那就取决于你,想不想继续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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