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娃也会写春联啊?哈哈,那等下给婶婶也写一副。”
“铭子真是有出息了啊,以前我记得在家里,写春联都不过来看的,这部队真是锻炼人。”
“部队还教写春联嘛?快快快,铭子,展示展示。”
听着周围几人的夸赞,陈铭笑了笑,村里的人是真的把他当做小孩了,就像是一个大人再夸幼儿园小朋友的手工艺品,不在意,却很欣慰的那种语气。
陈铭也不客气了,将手中的丸子一口塞到嘴里,挽起袖子来到桌前站定。
看着碗中的墨汁,随意放在桌上的毛笔,他以前写字之前都有舔笔的习惯,不是用舔纸,而是真正放在嘴里舔墨,他用的墨水都是松脂加其他原料研磨而成,具备食用性。
这是他学习古人书法大师的习惯,放在口中可以更加容易调整笔头的墨水,使毛笔更加聚拢,下笔更有把握。
小主,
显然,村里用的达不到要求,但陈铭并不在意,书法方面,他还真不怵谁。
拿起毛笔,放进碗里面沾满墨水,下笔由缓至快,龙飞凤舞的写道:战旗猎猎披靡万里扬豪气,军乐声声威震八方鼓雄风。
横批:壮我军威。
应三叔要求,他这幅对联的确是部队里面用的,他也打算第一副先写个别的,毕竟太久没动笔了,第一幅写的也不会有多好,顶多让他熟悉一下。
可当陈铭停笔。
周围刚才打趣的村民,全都愣住了,他们就算不懂,至少也能看得出陈铭毛笔字绝对不是小打小闹那么简单。
书写过程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哪怕不当兵,凭这一手毛笔字,都饿不着肚子。
就连一直写春联的温学生都再次带上老花镜,跑过来观看。
一瞬间,似乎是找到了知己一般。
轻轻拿起桌上的红纸,惊叹道:“好笔力啊,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
“铭子,这真是你在部队学习的?”
温学生到底是见多识广的人,和其他村民不同,只看这字,就知道不是一两年,甚至不是七八年就能练出的功夫。
面对这位识货的长辈,陈铭笑了笑:“温爷爷,我以前读书时也练过,在部队又遇到一位习惯写毛笔字的战友,对方就指点了我一段时间。”
“算不得什么。”
“啧啧啧,这还算不得什么,这要是拿到市里书法协会都有一争之力了。”
“厉害,陈家真要出龙了,从字看人,你的成就绝对不低啊。”
“温爷爷过奖了。”陈铭笑着回应。
旁边的村民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谈话,只听明白了陈铭写的春联连温老爷子都夸奖。
一群人围了上来。
“陈家娃,来给婶婶也写一副,今年我们家就门口就挂你写的春联了,希望我家那混小子也能跟你一样。”
“来铭子,给叔也写一副,这下可好了,写春联是体力活,年年麻烦温叔一天写几百副太累人,以后你也能担任咱们村的重任了。”
陈铭自然不会拒绝,他展示毛笔字,一方面是确实手痒,另一方面就是在家的时候尽量多展示自己的能力。
他们家就一个独子,因为当兵又不能常伴父母左右,多表现表现,也能让父母在村里能更受照顾。
三叔陈强水看到侄子这么受欢迎,笑呵呵的跑到一边看着。
父亲陈强河更是一脸欣慰,看着一群村民围着儿子,那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陈铭这一写,愣是写到了傍晚,他毕竟年轻,体力足,温学生就时不时的过来站旁边看,口中不停的称赞。
现场气氛很是融洽。
就在磙子营村忙碌的时候。
维县武装部总负责人董国峰带上一些慰问品,以及部里的同志,开着两辆军车前往磙子营。
因为就在刚刚,部队传来消息,要对陈铭此次乌盖山救援予以表彰。
这次表彰可不同以往,现在连市里都惊动了。
他要提前把消息送到磙子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