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坚长会意,再次无声退走。
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庄园内,静悄悄的发生着一些事情。
一些人在悄然消失,一些人在黑夜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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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刘辩简单吃过,便骑着马,直奔陈留郡。
骑着马,刘辩翻着手里的奏本,问道:“京里,是不是差不多都知道朕出城了?”
皇甫坚长道:“暂时没有泄露,但,该知道的人应该都已经猜到了。”
刘辩嗯了一声,继续翻着。
皇甫坚长等了一会儿,见刘辩没有其他吩咐,悄然后退。
还不等他走到门口,一个便衣皇城府卫士急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道:“启禀陛下,庄园四周出现了众多火把,似有人在向这里靠近。”
皇甫坚长脸色骤变,不等刘辩说话便喝道:“什么人?”
卫士道:“已经派人去探查了,暂且在一里外,很快就会到,估计有两三百人。”
皇甫坚长神情凝色,向着刘辩抬手道:“陛下,恐是消息走漏,臣请即刻调兵增援,以护圣驾安全。”
刘辩丝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目光没离开账簿。
皇甫坚长会意,退了出去。
黑漆漆的外面,赵云开始调兵遣将,部署防卫。
对于区区两三百人,他一点都不放在眼里,神情平静,双眼冷漠,眺望着灯火。
庄子四周,不断靠近的火把逐渐清晰,也映衬着来人的大概数量。
“三百多人……”
赵云心里估算着,与身旁的军侯道:“多久能到?”
军侯沉色道:“回中郎将,五百禁军骑兵在一里外,两千五百禁军在三里外,随时可到。”
赵云没有说话,右手摩挲着手里的长枪。
有几年他未领兵出征了,这把长枪干净如洗。
不多久,庄子大门被冲开,无数火把涌入,鼓声如雷,大喊大叫,直冲向后院,刘辩所在的位置。
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锦衣华服,神情俊逸,盯着赵云,又看向半开的门内,冷笑一声,道:“我不管你们是从哪里来,有什么目的,将人放出来,我放你们离开,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赵云不善言辞,根本不理会,手里的长枪缓缓转动。
但有擅言辞的。
皇甫坚长嘿笑一声,蹲在赵云边上,啃着苹果,道:“喂,小子,你姓什么?”
年轻人盯着皇甫坚长打量几眼,神色不屑的冷声道:“你们是来自御史台,还是六曹哪个官衙?不管你们来自哪里,这里是陈留郡,由不得你们!将人放出来,我保你们平安无事。如果你们冥顽不灵,后山上的坑多的是,不差你们十几人!”
史阿悄无声息来到皇甫坚长身后,淡淡道:“前后都被围住了。”
皇甫坚长仿佛没听到,心里有些腻歪,道:“小子,你这表情我很不爽啊,当年爷爷在洛阳城纵横的时候,你还没出生。这样吧,让你的人都来院子里,挨个跪好,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年轻人站在火光中,身后火把如龙,一个个壮汉手持刀刃,煞气腾腾。
对于皇甫坚长的话,他回应的只有嗤笑,道:“我知道你们有来头,但这里不是洛阳!我再说最后一次,将人交出来,我让你们离开,否则刀枪无眼,死在这里,没人会知道。”
皇甫坚长砸了砸嘴,看了眼手里的苹果,直接扔到地上,拍了拍手,道:“行了,你+主子都没有你这么大口气,再啰嗦下去,我可要先动手了。”
年轻人脸色有些阴沉了,道:“我本不想杀人,既然你们找死,也怪不得我了。”
说着,他向后退去,眼神阴冷的道:“做的干净一点。明天这个庄子会走水,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来。”
前面的半句,是对他身后的壮汉说的,后面半句,是说给皇甫坚长,赵云听的。
皇甫坚长拍了拍手站起来,看着不断逼近的那些壮汉,道:“喂,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你这个庄子吗?”
本来已经退到家仆身后的年轻人忽然抬起手,又走出来,冷冷的盯着皇甫坚长,道:“说!”
皇甫坚长拍着屁股,嘿笑一声,道:“因为朝廷有几波人,在这个地界消失了。”
“你们的身份是?”年轻人还是想知道皇甫坚长的来历。
皇甫坚长刚要说话,典韦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瞪着眼,瓮声道:“公子嫌少,想睡觉了。”
年轻人抬头望向灯火通明的屋内,隐约见到半个影子,忽然大声道:“屋里的公子,我们不想得罪朝廷,只要你现在离开,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否则今日,你得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