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皇甫坚长悄悄摸了过来,递过一道文书,低声道:“公子,是老陈送来的。”
程昱。
刘辩伸手接过来,忽然道:“对了,老陈是哪里?与这里的陈家有无关系?”
“东郡人,”
皇甫坚长脱口而出,旋即犹豫着道:“与这里的陈家是否有关,不清楚。”
刘辩嗯了一声,道:“东郡那边,你盯一下。”
“是。”皇甫坚长应着,停下脚步,目送刘辩渐走渐远。
陶二更就跟在刘辩屁股后面,将他与皇甫坚长的对话尽收耳底,心里不断泛起嘀咕,越发觉得这位来自洛阳城的贵公子不简单。
刘辩没有在意他,打开程昱的奏本。
匆匆扫了几行,刘辩就不断皱眉。
程昱在奏本里,重点提及了冀州的‘盐政’情形,说是表面‘宁和一片,内则混沌’,盐场几乎被瓜分完毕,‘进出操之他人,已与朝廷无涉’。
简单来说,冀州的盐场,已经无声无息的脱离了朝廷掌控,落入了地方某些人手中。
刘辩面无表情,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程昱就事论事,并没有指责谁,甚至暗示都没有。可越是这样,刘辩心里越是起疑。
冀州的大小官员肯定有人参与其中,参与多少,参与多深?
应劭呢?作为冀州牧,应劭是否知道这件事,或者说,他是否有份?
盐税,目前是朝廷最重要的税赋来源,甚至超过了土地税,要是对盐政大动干戈,朝廷怕是要断炊。
“刘主事,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二更的话,将刘辩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刘辩深吸一口气,将程昱的奏本揣入怀里,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陈宅。
高门大户!
这是刘辩的第一感觉,陈宅的门户高大,与之配套的院墙同样高出四周院落一大半。
刘辩走了几步,来到近前,匾额上的‘陈宅’二字隐约有些眼熟,可一时间想不起来。
“慢着,可有请柬?”在刘辩想要踏门而入的时候,一旁的家丁窜了出来,堵在刘辩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