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是‘颍川党’的四巨头之一,调任廷尉,而廷尉王朗调任吏曹尚书。
相当于‘颍川党’与杨家进行了一次交换,而不那么显眼的御史丞,则由田丰这个‘外来者’担任。
御史丞在改制后的朝廷里,只不过相当于正四品,相当于六曹的中层,满洛阳都是,并不显眼。
可御史台是由陈留王刘协‘代管’,实际上运作则交给了御史丞,是以,御史丞的真正权力,大的不可想象!
真的要是田丰这样的狠人做了御史丞,可以想见,‘颍川党’要有大麻烦了。
而这也正符合宫里谋取对‘颍川党’进行限制的想法。
卢毓转瞬就想了很多,悄悄抬起眼皮看了眼刘辩,见他从容朗笑,手里多了一把折扇,颇显儒雅随和。
卢毓头皮发麻,再不敢多看一眼。
皇甫坚长倒是对这些无所谓,道:“陛下,田丰到了洛阳,怕是还有一些麻烦。”
刘辩轻摇着折扇,点头道:“你提醒的对,不过,朕不插手。”
卢毓顿时明白,陛下这是想继续看了。
他抬起头,望向洛阳城方向,不过片刻,又转向了兖州。
豫州的事情,算是有了一个结果,只剩下曹操。
‘屠三城’,不论放在什么时候,都是有伤天和,人神共怒,不可饶恕的罪过。
即便有尚书台转圜,那始终是‘屠三城’,不能完美的解决,将会是一个可怕的魔咒,笼罩在大汉朝上上下下所有人头顶。
刘辩没有看兖州,而是轻叹道:“你们说,今年,会决堤吗?”
今年的大雨来的格外早,也格外凶猛,是刘辩继位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
如果真的决堤,大汉朝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元气,又得倾付而出。
并且,决堤之后,伴随着的安民赈灾、弹压民乱……将严重拖累刘辩推行‘新政’的节奏。
大汉朝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卢毓,皇甫坚长等人顺着目光望去,两脸凝色。
这决堤与否,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