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交给袁熙,那是自取灭亡之举。
袁绍瞥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上湿润了一片,眼泪还在不断的滴。
袁绍心里轻叹,难为这个孩子了。
“起来,坐过来。”袁绍道。
袁尚再次擦了擦泪,坐到床边,看着袁绍一脸关心的道:“父亲,还是好好将养身体要紧,其他的事情再谈不迟。”
袁绍没有说话,心里还在思索。
会稽的情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逢纪,袁涣,高干等人都围聚在袁熙四周,袁尚在洛阳为质多年,在会稽无根无基,想要他与袁熙相争,没有半点胜算。
郭图是一个孤臣,看似位高权重,实则无兵无权。
袁绍望了眼外面,一旦他死了,袁尚,郭图只有死路一条。
袁尚双眼通红,泪流不完,轻声道:“父亲,临来之前,鸿胪寺与我交代了,最多三天必须返回。孩儿想,这几天就住在州牧府,为父亲端汤送药,待父亲好转,便返回洛阳。还请父亲这些日子,好生休息,莫要,莫要让孩儿在万里之外还忧心……”
袁绍看着这个儿子,心里宽慰无比又堵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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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在危难的时候,才能看清人心。
袁绍拉着袁尚的手,笑着道:“有你这句话,胜过无数良药。为父为你选了一门亲事,这段时间瞧一瞧,合乎心意,便尽早定下来。”
袁尚又擦了擦泪,道:“是。孩儿想尽早成亲,为父亲冲喜。”
袁绍心里更难受了,心里忽然生出了,有这般的孝顺儿子,夫复何求的感慨。
“主人,二公子来了。”
这时,门外一个亲卫转过身,站在门槛外大声道。
袁绍神色不动,道:“让他进来吧。”
袁绍话音未落,袁尚连忙站起来,两手用力,飞快的将脸上的泪给擦干净。
这一幕,看的袁绍直皱眉,却没有什么说什么。
不多时,一身白衣,高高大大,风流倜傥的袁熙快步而来,急声道:“父亲,孩儿听说三弟回来了……”
“见过二哥。”袁尚连忙抬起双手,向着袁熙见礼。
袁熙直奔袁尚,拉着他的手,一脸的忧色道:“三弟能平安回来,为兄甚是宽慰,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为兄有多担心你。”
袁尚僵硬的陪着笑,道:“是是,劳二哥担忧了。”
袁熙直摇头,道:“你我兄弟,骨肉至亲,三弟这么说,岂不生分。晚上,为兄在府里摆宴,为三弟接风洗尘……”
袁尚回头看了眼袁绍,道:“那个,二哥,我,我想……”
“就这样定了!”
袁熙不容袁尚拒绝,说完向着袁绍道:“父亲,我还为三弟置办了宅邸,仆从,父亲切莫为三弟忧心,孩儿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三弟,有什么不满意,只管与为兄说……”
袁尚楞在原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