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匹战马,朝廷咬着牙拿得出来,可用在征讨三羌上,朝廷肯定不答应。
‘新政’初见成效,正是恢复民生的关键时刻,一旦强行征召,必然大伤元气,完全不值得!
皇甫坚长没有再说,摸着下巴,望着剑阁方向。
蜀道难,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很多地方,完全说得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要是没有内应,单凭强攻,简直没有可能。
二公子在考虑,是不是走一趟。
不过,那是黄门北寺狱的地盘,他插手可以,亲自过去,可能会有些麻烦。
黄门北寺狱与皇城府的职责是有明确划分的,但很多地方又重叠在一起,难以清晰计较。
这么多年,二公子与那位左贵人,一直有着默契,彼此不会轻易涉足彼此的‘地盘’。
“报!”
突然间,下面一个士兵飞奔而来,无比急切,冲到黄忠跟前,单膝跪地都按:“冀城急报,冀城失守,冀城太守违抗誓死不降,战死殉国。”
黄忠脸色骤变,呼吸急促了几分。
皇甫坚长似乎想到了洛阳城里那位陛下,双眼眯起,轻声道:“黄中郎将,准备点兵吧。”
黄忠深吸一口气,定住心神,道:“不等大司马府的命令吗?”
皇甫坚长冷哼一声,道:“等是要等的,我就是不知道,等的是大司马府的命令,还是陛下御驾亲征。”
黄忠脸色变了又变,道:“二公子,陛下,要御驾亲征?”
皇甫坚长遥望着冀城,脸角如铁,道:“韩遂扣下了钟仆射已经激怒了陛下,现在攻破冀城,杀害太守,陛下必定勃然大怒!”
朝野不希望皇帝陛下御驾亲征,作为将领的黄忠,同样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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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希望与不希望,都由不得他。
“好。我这就点兵,”
黄忠想了一阵,道:“我再去信给夏侯渊等人,命他们加紧进兵,尽快脱身,准备集结。”
皇甫坚长瞥了眼黄忠,又道:“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各地太仓的钱粮,都在往汉中运送。”
黄忠瞬间就明白了,重重的点头,道:“多谢二公子提点。”
皇甫坚长没有再多说,只是头疼的道:“我用了不少办法,就是救不出钟仆射,希望不要出事。”
钟繇是尚书台的左仆射,是实实在在的仅次于丞相的朝廷大臣,对大汉朝来说,十分重要,不容有失!
洛阳城。
三月的司隶,又下了一场小雪,落地就化,可寒意却刺骨,比寒冬更令人难以忍受。
刘辩哈着双手,从大司马府出来,穿过嘉德殿,走向尚书台。
尚书台的小会议厅内,荀彧,荀攸,王朗,陈宫,皇甫坚寿等人已经坐齐了。
刘辩进来,脱下披风,摆了摆手,道:“虚礼就免了,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