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之信呸了一口,“满洲算个吊!”
打着酒嗝也不理会被自己打的没法动弹的内务府佐领,晃晃悠悠竟去青楼快活了。
看的一众食客目瞪口呆,也看得吴应熊脑壳生疼,不禁对身边的妻子建宁道:“平南王将来早晚毁在这个儿子身上。”
建宁将怀中的小儿子往上抱了抱,没有说什么。
隐隐觉得那位平南王世子同自家丈夫好似两个极端,一个恨不得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混蛋,一个却是恨不得所有人都将他忘记。
再想朝廷这些年对公公吴三桂的猜忌,以及丈夫在京城虽荣华风光实则却是人质,心中不由有些揪心。
小主,
默默跟在丈夫身后进了楼。
对面二楼,有人看着她夫妇二人背影咦了一声:“吴应熊也来了?”
“他来就来吧,又不是没见过,怎么,他吴世子是额驸,你耿世子就不是额驸了?说起来,我孙延龄也是额驸呢
不过你们俩娶的是真格格,我那个格格算个什么东西,呸,偷人的玩意!要不是他福临死的早,我他娘的说不定还得给他养野种!”
说完,孙延龄端起酒碗“咕嘟”一声喝了个干净,气鼓鼓的样子。
“行了,少说两句。你听我的,回去好好哄哄你那四格格,叫她进宫跟太皇太后求情,只要放伱去广西,你老丈人的旧部就全归了你,懂么?”
坐在孙延龄对面的正是靖南王世子耿精忠。
只他和孙延龄自始至终都没下楼和喝醉酒的尚之信打招呼。
孙延龄有些迟疑:“那娘们真肯替我想?”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你好生哄着她,她难道还真不把你当丈夫?
太皇太后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