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不是你这个县太爷无能么。
叹口气摇了摇头后,丁知县无奈骑着毛驴入了城。
可越接近县衙临时办公地点夫子庙,不对劲的感觉就越强烈。
因为途中竟是没有一个人!
若大一座县城跟座鬼城似的。
百姓都去哪了?
“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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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雾水的丁知县心下有些发慌,来到衙门口这才看到人。
孔夫子像前正在交谈的一帮人不正是六房那帮家伙们。
正欲上前询问六房这帮人百姓都哪去了时,老仆如往常一样探头朝庙里喊了一声:“县尊回来了。”
虽然被六房给“架空”,这帮人同知县老爷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也就是面上很客气。
只这回老仆喊完,里面那帮家伙竟没一个满脸堆笑过来献殷情,替县尊拉毛驴的,反而一个个脸色古怪的望着门口的主仆二人。
饶是个书呆子,丁知县对于六房人员的不懂事也不禁来了气,翻身从毛驴下来沉着脸迈入庙门,微哼一声:“衙门里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这话刚说完,丁知县却愣在了那里,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一众六房人员失声道:“你们的辫子呢!”
辫子?
老仆下意识朝六房人员看去,愕然发现这帮人脑后竟然空荡荡的。
愣神间,突然户房的王先生想到什么,赶紧朝众人喝了一声:“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县尊剪辫子!”
“啊?”
“噢!”
众人闻言立时反应过来,不由分说上前按住县尊主仆二人。
户房王先生亲自动手,趁着县尊挣扎时快速就将其辫子给剪了下来。
另一边老仆的辫子也被工房的某个书办给强行剪了。
众人这才将县尊主仆给松开。
“辫子,我的辫子!”
看到掉落在地的辫子,丁知县如丧考妣,“扑通”跪在地上捧起自己那犹如老鼠尾巴细长的辫子放声嚎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捧着辫子恶毒咒骂道:“你们这帮天杀的为何剪本官辫子,为何剪本官辫子!没了辫子,本官还怎么活,怎么活噢!”
边上老仆也是怒极:“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剪了辫子就是造反,朝廷饶不过你们这帮天杀的!”
一众没了辫子的六房人员却是没人出声,只在那诡异的看着主仆二人。
“不行,不行!”
丁知县这边跟疯了般,把个断辫拼命往脑后粘,甚至还唾了口唾沫粘在辫根,似乎还真能把辫子给粘上。
“少爷,没了辫子魂魄就没了啊!”
老仆哭着将自个辫子如同宝贝似的捂在怀中,说死后要把辫子放进棺材里,这样才算是整尸。
“谁在外面嚎哭?”
外面嘈杂声惊动了正在大堂安排部下断道的张天望。
一个小吏在边上赶紧回道:“回将军话,是本县前知县丁志远在外面嚎哭。”
“知县回来了?”
张天望放下毛笔,问小吏这个伪知县在外面哭什么。
小吏估摸道:“当是丁志远舍不得辫子。”
“噢?”
张天望想了想,起身走出大堂来到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