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野猫,似乎沉默寡言,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对方始终保持着警觉。
野猫,应该才是三个人里拿主意的那一个。
想通这些,张良心头微定,转而招呼众人吃酒。
酒过三巡,张良放下酒杯,看着野猫认真地说:“野猫兄,我们途经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不知可否到贵府落脚歇上几晚,当然,报酬都好说,定不会白白留宿。”
野猫诧异的抬起头,正对上张良郑重的目光。
他还没开口,铁蛋已经抢先应下:“好啊,公子,敢夫,都去我们那一起住,人多热闹。”
说着,他还撞了撞野猫的肩膀。
野猫无奈,只能叹息一声,摇摇头,率先起身,“公子请。”
“走,敢夫兄,咱们去牵马!”铁蛋高兴的揽着敢夫,紧跟而上。
几人收拾心情,付了饭钱,牵出骏马,离开了茶肆。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身影。
茶肆的店家默默的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拍拍布巾,往身上一甩,转身继续忙碌起来。
马儿由敢夫牵着,悠闲的跟在几人的身后,走下官道,经过几条民间小道,最后来到了一处浅滩边的土屋前。
土屋不大,一正一副,并排两间。
较大的一间正房里,砌着个大大的土炕,上面横七竖八的放着三兄弟的被褥。
铁蛋兴冲冲的领着张良他们进到屋里,招呼他们坐在屋子中唯一的桌案旁。
“公子,敢夫,快来坐。”
他说着,快走几步,走到土炕前,将被褥拨拉到一旁,指着土炕喊道:“看看咱这炕多大,再睡几个人都是足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