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爵中尉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色:“郎中令,你莫要拿这话来搪塞我们。陛下遇刺,我等身为臣子,忧心陛下安危,想要前去探望,这也是人之常情。你却阻拦在此,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尉缭也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郎中令:“中尉所言极是。郎中令,陛下的病情关乎着大秦的国运,你若有丝毫隐瞒,后果,可不堪设想!”
郎中令闻言,身躯站得更加挺直,慢慢的抽出手里的长剑,摆出一个开战的姿势。
黑袍飘动,一人一剑静立在众人之前。
“吾只问一句,诸位大人贸然闯入,倘若惊扰了陛下,这罪责,谁能担当得起?”
此等架势,大臣们面面相觑着,谁也不敢担这份风险。
那可是他们大秦的王,打下六国的王。
谁敢冒犯?
就在这时,一阵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苏瑾月正由仕女丹推着,在李显几个侍美郎的簇拥下,缓缓靠近。
“父皇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诸公做好自己的本职公务才是当务之急。”
苏瑾月板着脸,眼神挨个扫向众人。
见此,李斯和尉缭对视一眼,心中的疑虑更重。
帝君出面?
那么,陛下的身体应该没有大碍。
却又摆出此等架势……
针对的应该是外界,而非他们这些重臣。
想明白了这些,他们赶忙整了整衣冠,恭敬地冲着苏瑾月拱了拱手。
“帝君所言甚是,吾等着急乱了心神,幸得帝君点醒,我们现在就回去继续处理公务。”
“对,对,臣等告退。”
其他大人们闻言,也都纷纷告罪着,行礼后离开。
苏瑾月转头望着小老头们的背影,眼神凝重。
“你们也回去吧,我自己进去。”
她将跟随的侍美郎们挥退,只留下仕女丹,将自己推往金根车。
待她坐进金根车里,却被头顶白绸的嬴政吓了一跳。
“父皇?”她有些着急的往前扑了扑。
半躺着的嬴政赶忙出声制止,“你可别乱动,朕身体好着呢。”
比你好。
他掩下后面这句吐槽,撑起上身往后躺了躺,“做戏做全套,为君为官,皆是如此,可记得了?”
苏瑾月受教,佩服的冲着好大爹比了个大拇指。
祖龙就是太全面了。
装病都装得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