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会很久。”

“那也可能很快啊！”

“你说的对。小倩。不会太久。最多十年。我一定会回来的。”

当脑海之中的画面定格在城墙下，充满期待的望向自己离开，笑容如兔子一样可爱的倩影身上，姜秀想到约定的时间居然已经到了，而自己距离报仇完成，还差的远，双手登时紧握成拳，颤抖起来，充满愧疚，悲伤的哽咽不止，泪水狂涌而出，喃喃低语。

“小倩……对不起……我……我不能回去见你了……我当初太天真了……十年……我以为仙人和凡人区别不大……只要十年就可以替爹娘报完仇……没想到……十年都已经过去……我……却只杀了一个修仙者……原谅我……你……找个好人嫁了……忘了我吧……”

话虽如此，少年双手却情不自禁把脱下的黑袍抓的更紧，似是抓紧这件黑袍就能把魂牵梦绕的少女紧紧抱在怀中一样。

接下来的整个下半夜，姜秀感觉度日如年，不止一次的催发出火灵气，试图把黑袍烧了，一了百了，彻底斩断与吴倩之间的联系，几次真正付出行动，想到少女的音容笑貌，以及两人之间纯洁的感情，还是舍不得，到了最后，摇了摇头，又把黑袍穿上，疲惫的睡下了。

“姜大哥。没关系。你尽管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可以再等你。如果再过十年，你还是不能回来，那我再等十年。我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回来的那一天。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吗？”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落，透过一道窗户的缝隙照在脸上，让少年感觉暖洋洋的。

皱起的眉头缓缓松开，恍惚间，似乎隐约听到吴倩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秀半梦半醒之间，嘴角一扬，终于笑了出来，一滴流水从眼角滑落，感激的回道：“谢谢你，小倩。我会的。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