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的时间过后。

满意的点头不止，笑个不停，随着自己的耐心指点，见到拍卖行老板戴上飞鱼皮过后，对着镜子不停的换脸，似是孩子一样，乐的眉开眼笑，停也不停，姜秀登时放下心来，右手抬起，走到尸体旁边，掌心红色灵光一闪，笼罩其中，准备离开拍卖行。

但就在这时，脸上灿烂的笑容却是一僵，停了下来，见到少年准备收走尸体，随着自己连续变换了多次容貌的事实浮现脑海，拍卖行老板却心中一跳，感到一丝疑惑，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充满警惕的发出询问。

“等等。客人。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啊？你既然是灵兽，那你的皮应该不只是能够改变容貌吧？可为什么我的身体不能改变呢？你真的是灵兽吗？不会在骗我吧？”

闻言，一股凉气突然从脚底窜到头顶，让心跳都忍不住砰砰加快，随着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想到飞鱼皮的价值明明已经获得了拍卖行老板的承认，本以为自己安全了，没料到这种时候还会突然被将一军，要是现在没背对人家，恐怕心虚的样子早已被对方识破，功亏一篑，姜秀登时庆幸的长出一口气，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冷静，回转过去之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满的发出抱怨。

“老板。不要太贪心了，好吗？我给你的皮只是我脸上的皮，你当然只能改变脸部容貌了。如果你要改变体型，需要我全身的皮呢。那我把身上的皮都刮下来一层，得出多少血啊？你光这一具尸体可负担不起啊。明白吗？”

此话一出，微微一愣，尴尬的笑了出来，见到少年愠怒的表情，随着对方的确只是把脸部的皮挂下一层的事实浮现脑海，想到对方毕竟是白阳谷谷主的伴生灵兽，要是再让人家把全身的皮刮下一层，就算自己真能支付相关的费用，恐怕对方都不愿意答应，拍卖行老板登时清醒过来，老脸一红，抱拳一拜，连连道歉。

“哈哈。抱歉抱歉。客人。是我唐突了！我不应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是我的错。请原谅。”

摆了摆手，摇了摇头，听到道歉，发现拍卖行老板眼中已经没了怀疑的目光，随着刚才差一点身份就要暴露的事实再一次浮现脑海，姜秀登时暗松了一口气，哭笑不得的回道：“算了。不知者无罪。谁让我需要这具尸体呢？这次我就不计较了。老板。我走了。再见。”

下一刻，左手抬起，轻轻挥了一挥，见到拍卖行老板充满感激的抱拳不止，又朝着门口望了一眼，再释放出灵气，谨慎的查探了一下宋牧的位置，发现对方还是留在前台的拍卖区域，姜秀放下心来，右手掌心红光一闪，把棺材笼罩，刚刚送入乾坤葫里，就径直走了出去。

不过，到了外面，并没有走前门，为了避开宋牧，姜秀特地向拍卖行老板问了后门的位置，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两秒后。

当目送少年消失在视野之中，用半仙奶清洗面部，顺利的将飞鱼皮取下，刚刚小心翼翼的藏好，返回前台，听到宋牧居然不满的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放人离开，拍卖行老板的底气都重了不少，一脸平静的作出回应。

“宋大人。别再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客人去哪的。我更不会透露任何关于客人的情报。哪怕你是白阳谷的长老，都一样。这是我开拍卖行的规矩。不然，以后我的拍卖行还怎么经营？保密工作是必须得。”

听到回应，微微一愣，望着拍卖行老板突然变得硬气起来的反应，随着不久之前对方还是一脸的恐惧表情的浮现脑海，想到少年明明是水云阁的人，现在居然在拍卖行老板的帮助下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了，当回忆起自己离开之时，特地让人传话给对方，不能让姜秀跑了的事实，宋牧登时气得浑身发抖，肺都要炸了，眼中杀机一闪，右手蓝光一闪，指着拍卖行老板的鼻子，气急败坏的痛骂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我明明吩咐过你，不可以……”

不过，话并没有说完，听到威胁和咒骂，望着宋牧越来越狰狞的表情，想到对方是修仙者的身份，哪怕心跳砰砰加速，手脚不受控制的颤抖，依旧难免紧张，可随着少年是白阳谷谷主伴生灵兽的事实浮现脑海，想到自己帮对方这一次，等于得到了一个巨大的人情，这份人情可比遵守宋牧的命令重要的多，哪怕自己不幸被杀，这份人情以及飞鱼皮也足够让子孙受用，拍卖行老板登时深吸一口气，把胸膛挺了一挺，向前走出一步，继续大胆的顶撞起来。

“违抗了又怎么样？宋长老。我都说了。人家毕竟是我的客人。他给了我整整300瓶半仙奶啊。这可不是小数目。我就跟你明说了吧。人家就是故意想避开你的。他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你的危险，担心你可能会半途截杀他。”

“可他毕竟是从我这里买东西的，要是他半路死了，我拍卖行的生意以后还怎么做？所以，我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能听你的话。我是做生意的，相比于亏欠的买卖，我宁愿冒险做杀头的买卖。你要是觉得不能接受。可以杀我。我反正认了。”

此话一出，摇头不止，额头都是狰狞的青筋，望着拍卖行老板突然变得强硬的反应，随着自己已经成功策反赵明诚的事实浮现脑海，想到拍卖行老板毕竟也算是白阳谷的人，杀了固然容易，可回去以后，却不好交代，谁让对方是个凡人，并不知道少年的身份，不然，也不可能做出这种愚蠢的事，宋牧登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懒得再逗留，转身离开了拍卖行，准备返回白阳谷，从赵明诚那寻找水云阁余党的下落，充满失望的作出回应。

“罢了。你厉害。我走。行了吧。这次拍卖行护送的工作，我也不干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