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试没有阅卷一说,只看结束时能否引动文气降临,现场写完由天意榜当场批改,快捷得很。而阅卷结束,自然也可以在礼部查看了。
“看来天意榜的评价很高啊,我大历快百年没出过两问都是甲上的童生了吧,更不用说还加了个‘最’了。让我看看这位考生写了什么惊古妙句……嗯?”
“你怎么回事?呆在那里干嘛,让我也看看……嗯?”
“你们莫不是傻了?还是这位考生真写的那么好?别挡着我……嗯?”
一众学识渊博的阅卷官围着天意榜凝出的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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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写的什么狗屁?”终于,众官员中资历最深、同时也是当朝大学士的那位先开口了,竟是直接不顾斯文,连狗屁这种词都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这第一问确实写的好……这第二问写得到底是什么狗屁不通的垃圾?!天地之理岂是如此繁琐复杂?!他到底读过大道至简没有?!”
“竟然还是用的白话文,这种东西平时说说也就罢了,竟然连考试上都出现这种语句了?!”
“这要给我判卷,我当场给他个丁等最末!”
“什么丁等最末,我宁可不要这一身功名利禄,都要直接把他卷子撕了!天意榜终于出问题了?!”
还是有清醒的人厉声提醒:“慎言!批改结果乃是天意榜所示,岂是尔等可以非议的!”
嘈杂的礼部一下子安静不少。
天意榜的地位极高,据说比诸圣还要高上半分。
还是有人忿忿不平道:“那这到底给不给他童生服啊?这写得根本不能服众啊。”
文气加身是文气的事情,发不发童生服这是他们的事情。
提醒的那人看了他一眼:“服不服众无所谓,天意榜认可就行。”
众人闷闷不乐地继续回去工作。
而原先皱眉的那人待得周围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后,深深地皱着眉头,随后随意地拿起来一方砚台在手中把玩。
他将砚台随意抛掷然后接住,而后眉头皱得更深,仿佛要将自己都挤进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