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救我！”

楚恒声声哀嚎，每呼吸一次都感觉到碎骨锥心之痛，他强忍着疼痛一步步爬到玄霄师尊的脚边，像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拉住师尊的衣角，哀求道：“师尊救我，人不是我杀的，师尊救我啊！”

“本座教养你几十年，如今对你，十分失望。”

玄霄低头看向这个几十年前自己亲手捡回来的大徒弟，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可楚恒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身上仍在痛着，他却松开了抓住师尊的手，颤抖着唇问道：“师尊要弃了我，是吗？”

“师尊弃了我……”

空气中的香味似乎又浓了，楚恒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思绪渐渐模糊。

玄霄抿着唇，伸出手，亲手挖出了楚恒的金丹，又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温热的鲜血撒了一地，不少弟子看到这残忍的一幕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玄霄抬手将楚恒的金丹捏了个粉碎，他的双手却依然干干净净，不沾一丝血腥。

“赵嫣然。”

听到自己的名字，赵嫣然将头埋进臂弯里，跪伏地上一动不敢动。

“楚恒杀害徐青青之事，你可有参与？”

盛禾听到玄霄的话，眉心忽然一跳，玄霄仙尊这是……要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楚恒身上，以此来保下赵嫣然？

可楚恒从小就跟在玄霄仙尊身边，一直将他当做父亲来看待，赵嫣然入门不过才几年，玄霄怎么忍心以大弟子的命来换取小弟子的前程？

除非……

她记得，当初赵嫣然拜玄霄仙尊为师时，玄霄师尊甚至都没亲眼见见这个小弟子，只听说新入门的弟子中有个单火灵根的小姑娘，就直接将她收入门下了。

盛禾盯着赵嫣然的背影，若有所思。

赵嫣然猛地抬起头，在看到玄霄师尊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连忙否认道：“没有，师尊，此事都是楚师兄一人所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