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静谧的氛围中,魏世钧的神情犹如被阴云笼罩,语气沉重且严肃地说道:“老孙和老周已将你此次前来的目的向我和盘托出。”
沈鑫嘴角轻挑,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反问道:“怎么,你是来劝我罢手的?”
魏世钧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缓缓开口:“唉!老周应该跟你提过,这刘家绝非泛泛之辈。他家老爷子现今在官场中依然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手握重权。我身为副市长,在刘家的眼中,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罢了。刘家的势力盘根错节,底蕴深厚非凡,若能不与他们产生纠葛,自是上策……”
沈鑫未等他把话说完,便洒脱地摆了摆手,打断道:“你我所处的位置和立场不同,你对他们有所忌惮,也在情理之中。然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没有官职在身,无拘无束。他的权势再大,也无法对我造成直接的影响。而且,我这人向来无所畏惧,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直白地说,如果此事真的是刘家在背后操纵,无论他们的根基有多深厚,势力有多庞大,我都一定会想尽办法将他们的恶行揭露,让他们受到应有的制裁。”
魏世钧闻言,不禁一怔,片刻后,脸上露出一丝略带无奈的笑意:“你这小子,真是个十足的硬茬儿,全身都是刺。
不瞒你说,我今天来,一是为了提醒你,二是因为我和刘春明的管家陈友还算有些交情。刘春明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多事情都是由陈友出面打理。”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往往简洁而高效,沈鑫瞬间明白了魏世钧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急切地问道:“这么说,你今天约了他?”
魏世钧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微微点头,神色略显无奈:“我也是被逼无奈。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是哪辈子造的孽。
这段时间,我给小鱼介绍了不少家世显赫、才华出众的青年才俊,可那丫头心里就只有你。
我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只是你现在身边已经有不少姑娘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如果到时候……”
沈鑫急忙站起身来,笑盈盈地拿起茶壶,为魏世钧续上茶水。
“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只要小鱼愿意,我一定会对她不离不弃,一辈子对她好。”
魏世钧作为父亲,心里自然对自己疼爱多年的女儿被沈鑫“俘获”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也明白女儿的心意。
而且,如果没有沈鑫,他可能早已深陷囹圄,妻女必然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沈鑫也是他的恩人。
“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只要你情我愿,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有一点,我绝对不允许小鱼受到任何伤害。”
沈鑫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说道:“小鱼那么要强,怎么会轻易被人欺负呢?再说了,不还有我呢吗?
咱们还是先商量正事吧,你约陈友出来,是不是想从他那里打听点什么?”
魏世钧瞥了他一眼,抬手看了看时间,说道:“还有一个小时,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一个半小时后,在广福茶楼天字一号包厢内。
陈友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耽搁了,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