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姑娘可知道?”萧玑有些不是滋味,“这对她不公平。”
“知道与否都不重要了,那一箭着实无情,想必桑晚这辈子都不会再同他在一起了。”
百里奚颇有些兴奋,拎起酒杯又浮了一大白。
“你喜欢桑姑娘?”萧玑端着酒杯温润一笑,眉眼如明月昭昭。
百里奚揉了揉眼睛,晃了晃脑袋:“你笑起来,和桑晚也很像。”
“胡扯。”萧玑摇头失笑:“你醉了,子任。”
“你才醉了。”百里奚斜了他一眼,“我是喜欢她。哎……”
“只是你无法娶她为妻,可对?”萧玑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哎,我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日后做我正头娘子的,必定得是京中贵女,身家、样貌、家世缺一不可。我娘挑剔着呢。”百里奚闷头又连着干了几杯:“不说了。倒满。”
“桑姑娘的心不在你这。子任,我劝你别一头栽进去,日后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萧玑拍了拍百里奚的肩膀,起身往里走。
“哎!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我都还没努力呢,你怎知我不行?”
“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行的。”萧玑毫不留情捅他心窝。
桑晚站在抄手游廊下的阴影中,手指捏着立柱发青。
官家来了沣水?裴谨之会死吗?
萧玑不知何时穿过紫藤花架,站到了阴影中。
“他是狐狸,不会死的。”
桑晚抬起水眸,定定地看着他:“真的?”
“桑姑娘,日后要记得,保护别人之前,先要学会保护自己。”
萧玑微微颔首,侧过身朝前而去。
桑晚忍不住望着他的背影,心叹,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他似乎有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
*
沣水镇驿馆。
嘉宁县主眉宇有些焦灼:“秦嬷嬷,姐姐信上说的可是真的,官家真的微服来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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