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同她说清楚,怎好一言不发就走。毕竟这件事总要有个说法。她……”
“好了好了,哥,这些话到时候您和朝戈姐姐说去,同我解释什么。嫂子她不介意就成。”桑晚捂着嘴直发笑。
“贫嘴。对了,那事如何了?”
萧玑总算开始问起正事了。
桑晚眨巴了下眼睛:“同我猜测的差不多,我和小顺点了,约有一千多万两。鸡笼山终究还是在京城之中,保不齐宫内的人闻着味就找去了。当务之急是要将这笔银子分而化之,分散运出去。”
“上次你说的王大拿的路子,我认为不妥。那伍爷是老手,这些路子一定会盯得死死的。
你去安息里找一个人,过去父王对他有恩,现在该是他报答王府的时候了。”
萧玑沉凝了片刻,在纸上写了个名字。
“艾哈姆?”桑晚秀眉微蹙:“是西域人?”
“是。当年父亲随王出征的途中,遇到他的西域商队被匪寇抢劫,救下了他。大夏朝立国后,他凭借与父王的交情拿下了通商互市的资质,常年来往与西域与大夏。他的商队可以为我们运银子打掩护。”萧玑道。
桑晚来回踱步,思绪万千。
这么庞大的一座银库,贸贸然运出去,必然逃不过这些人的眼睛。
“数量太多,靠商队依然不够。还有,这么多钱运到何处妥当?稍有不慎,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可又不能拖,拖久了以他们对王大拿的了解,必然会寻到鸡笼山。”
萧玑颔首,舒展的眉头又皱成团。
“尽快花出去,买田、买地,置换成铺子、粮食。”桑晚看着书房的山河舆图,将目光放在了西北。
“凉州偏远,地广人稀,可它又是连接西域与大夏的咽喉,是河西走廊必经之地。日后进可攻、退可守。如果我们要有个据点,凉州比岭南更为合适。”
桑晚特地提及岭南,无非是希望萧玑不要误会她的目的。
萧玑岂能不懂:“自然,岭南靠海,只能攻,不可守。你的判断是对的。”
“平西将军和江东军与我们南安王府素来没有交情,蜀地端王虽说目前同我们站在一处,但他们要的是自保,难保日后不会因为利益分道扬镳。
可西北不同。西北纵然有郑程辉盘踞一方,但此人秉持平原侯处事之风,只守边不问地方庶务,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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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她没闲着,多方打探、查了许多资料,做了万全准备。
萧玑担心的是郑谨之:
“文若在西北,不是好糊弄的。”
“不必担忧。他的目标是京城,绝不会在西北深耕。”桑晚也想到了。
萧玑拧眉反问:“你怎如此笃定?”
“失踪女子送进宫内炼丹,可百里奚作为御前都指挥使,竟然找不到丹炉和道士。唯一的可能,这炼丹房在内宫深处,是他这个御前都指挥使都进不去的地方。此为其一。”
“第二,前几日容皇贵妃去太后宫中哭诉,太后申斥郑云岚,赐绝嗣药,被陛下及时赶到制止。陛下杖毙了当日所有侍婢,禁足容皇贵妃,还封禁乾福宫。”
桑晚看向萧玑,“哥哥,陛下改主意了。他要郑云岚诞下子嗣。这意味着什么你定然明白。”
意味着储君未必落在大皇子的身上。
九珠又如何!
太子都能废黜,何况一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