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红挣脱他的手,噘起嘴:

“顺都告诉我了,哪个女子受得了被人利用。要是我,我也不想见他。”

“哎哟我的姑奶奶啊,你知道个屁!顺……他知道个屁啊他!”

离九气得踢了小顺一脚:

“把这臭小子拖下去,给他擦点药。”

燕红满肚子怨气,搀着小顺下去了。

次日,桑晚等人发现,凉州城又恢复往日的松弛。

细问之下才知道平西军买了粮草和种子连夜回驻营了。

小顺和燕红回来时一个额头裹着纱布,一个板着脸,桑晚皱着眉问道:

“发生何事了?”

小顺不吭声,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燕红撇嘴:“我哥说军营重地,不许我们待着,把我们赶出来了。”

桑晚翻了个白眼,嘁。

“还以为什么大事了不得,把燕姐你气成这样。甭和你哥这个粗人一般见识,既然不让呆,就来我这,左右这半个月我也要用人,正需要你。”

燕红很高兴,拉着小顺的袖子道:

“你看看,是不是主子最好。”

小顺挠了挠头,低下头。

桑主子当然好,可另一个主子也好。

就同爹和娘一样,一个都不能少的。

桑晚估摸着他吃了苦头,心里过意不去,眼神示意燕红先将小顺待下去休息。

她对虞来道:“既然平西军走了,我们该去赌坊了。”

她来的第一要务,是要拿下独孤罗的地,因为郑谨之都耽搁好几天了。

他们没料到的是,郑谨之和离九半道杀了个回马枪,折返回凉州城。

此刻,二人正在不远处看着桑晚落脚的宅子。

“爷,大奶奶出来了。”离九小心翼翼地躲好,他的视线落在虞来身上,“这个人身手了得。”

郑谨之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百感交集。

她真真正正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却像是近乡情怯,不敢走近。

生怕太过靠近,她又躲到更深的地方,连远远看一眼的机会也不给。

“面生,不是萧玑的随侍。”

郑谨之从未见过。

但以他对萧玑的了解,如果不是极度可靠的人,他绝不会让桑晚独自来凉州的。

“影卫,是南安王留下的影子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