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玥咬着唇,扬起了头,这张俏丽的脸上再也没有隐忍,只剩下怨恨:“哥哥说什么,我听不懂。”
“旁的人不知,我怎会不知,紫鹃根本就不会写字,何来的遗书?萧玥,你逼她杀婆母,毒杀娇娇还诬陷阿晚,你怎会变得如此狠毒?”
萧玑的声音在大殿引起了回声阵阵。
可萧玥不怕,在雎鸠宫,她有最大的靠山郑云岚。
“哥哥说接我回家是假,来质问我是真吧?”
萧玥冷笑,连半分掩饰都没有,“你去大理寺告我啊。让孟良臣来抓我。何必站在这里套我的话?当日在养心殿,你可有为我分辩半句?你还是我哥哥吗?!”
萧玑被她这振振有词的模样伤透了心。
“好,想必父王和母妃也不想再见到你这心狠手辣的模样。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萧玑的妹妹。”
萧玑甩袖往大殿外走。
萧玥仰头落泪,望着萧玑离去的背影,满脸都是不服输的倔强:
“你说不是就不是?萧玑,你想得美!南安王府的一切都是我的,这都是你们萧家人欠我的!你心疼阿晚,我偏要弄死她。这都是你们欠我的!”
*
桑晚莫名其妙打了好几个喷嚏。
春寒料峭,本是暖了几日,又倒春寒,一不留神她着了凉。
这几日她躲着萧玑,白日去鬼城见清山安排了一些事,也顺便见了萧熠。
他许久未见天日,人苍白得像鬼似的。
只是神态比从前要松弛,见到桑晚也活泼了许多,更像个孩子。
“听燕红说你去了凉州,我哥哥可好?”萧熠笑得促狭。
“不曾见到,不知道。兴许死了。”
桑晚没好气,哪壶不开提哪壶。
凉州偶遇就像一场梦,她回到上京,与郑谨之没有任何牵绊。
萧玑还会隔三差五坐在书房给丘朝戈写信呢,哪怕丘朝戈一封都没有回,他还是埋头写。
反观那个谁,别说信,屁都没有一个。
桑晚越对比越觉得自己就是一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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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失智让他得逞了一次又一次。
呸!晦气!
萧熠啧啧半天:“诅咒亲夫,毒妇啊。我哥怎么就看上了你。”
“那麻烦你告诉他,千万别看上我,谢天谢地,让他日后离我远远的,感激不尽。”
桑晚从袖中掏出一包饴糖,作势要扔给他,又收了回来:
“本想给你,可你这张毒嘴,不配吃啊。”
萧熠趁她一个不注意,抢了饴糖就跑:“谢谢嫂嫂。”
“这孩子!”桑晚无奈地笑,朝白石努嘴,“跟着你没个正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