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指给我看一页,"爸爸说他在画里藏了一份名单。上面有他们走私的详细记录。"
"所以这些年,陈处长一直在找这幅画?"
"嗯。"她轻声说,"他们以为爸爸死了,画就再也找不到了。"
曲师傅突然拍拍我的椅背,指指前面。工厂到了。
破旧的铁门大开着,像是一张黑洞洞的大嘴。我们悄悄把车停在暗处,打着手电筒往里走。
"在哪?"我问曲师傅。
他指了指二楼:画室。
我们蹑手蹑脚爬上楼梯。果然,二楼有个宽敞的房间,窗户都被木板钉死了,只有月光从缝隙里透进来。
曲师傅走到墙角,敲了敲地板。我们过去帮忙,一起掀开一块木板。下面是个暗格。
薄颜的手抖得厉害。我握住她的手,一起伸进暗格。
"找到了!"她抽出一个布包,声音都在发颤。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我们同时屏住呼吸。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人在小声说话。
"快走!"我推了下薄颜。但已经来不及了。楼梯口已经有手电筒的光晃过来。
"交出来吧。"陈处长的声音响起,"我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交出画来。"陈处长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冷。
薄颜把画紧紧护在怀里。我挡在她前面,大脑飞速运转着对策。
"就算你拿到画也没用。"我说,"演出那天,文化部的专家......"
"专家?"他冷笑,"你以为我真会让薄云露面?"
薄颜猛地抬头:"你骗我?"
"不然呢?"陈处长走近一步,手电筒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你爸早就死了。这二十年,我们一直在找这幅画。"
曲师傅突然往前一步,挡在我们面前。他掏出笔记本写:你认识我吗?
"认识,当然认识。"陈处长笑了,"老东西装了二十年哑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曲师傅继续:那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是怎么把薄云推进火里的吗?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我感觉薄颜的身体在发抖。
"你......"陈处长的声音变了,"你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