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日,明明当初对这两个继子还算好的,为何会记恨她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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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柔跪在杨氏的身后,将这一切全看在了眼里。她手里举着香,心中恨意滔天,却望着上头相里氏的牌位面无表情,眼底冰冷一片。
……然后,规规矩矩地跟着磕了下去。
——
“我的妈呀,怒气值已经集满了这是……”光点1落在了武柔的肩头,虚幻的光影像是萤火虫一样忽明忽暗。
“你干嘛?”
“害怕……”
——
身后,大哥武元庆还在阴阳怪气:
“这田庄,原来是我母亲的陪嫁,要不是因为她,哪有你们现在的容身之处,还不赶紧谢谢我娘的大恩?!”
她们只得又磕了几个,跟着小声应和:“谢主母大恩。”
期间夹杂着武顺呜咽委屈的哭声。
“哭什么?!委屈了?!给我跪着爬出来!”武元爽暴怒。
武顺跪着扭过了头,凄凄惨惨地喊了一声:
“二哥……”
武元爽扭过了头没搭理她。
“哼,爬呀。”武元庆冷笑,轻声说。
他比武柔大了十多岁,比武元爽大了五六岁,现在已经三十多了,自然没有老二武元爽那么不稳重,说话不见动怒,总是轻声细语的,但是论狠毒,一点儿也没有少过。
“我去爬。”武柔拦住了哭泣的二姑娘武顺,直接跪着膝行爬了出去。
她爬的很快,一点儿也不见有屈辱的样子,到了武家兄弟跟前,规规矩矩地跪好了,喊了一声:
“大哥,二哥。”
武元爽看着武柔低着的头顶,迟疑了一瞬,似乎觉得好没意思,于是叫骂了一声,抬脚踹在了她的肩膀上,将她踢翻在地。
然后就看见了她那张冷漠的脸,虽然不见屈辱,但是冷漠至极,像是藏了冰一样。
兄弟俩都有些心惊害怕,再想起她从前天真无邪、肆意爱笑的样子,更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有种让人摸不清的心慌。
武元庆从胡床上坐直了身子,又往前倾了倾身,盯着她冷笑了一声,说:
“阿柔,大哥教你,若是想要示弱,好歹这表情也要管一管,你冷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