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庆这才彻底醒了过来,一把抓住武柔按在床边儿的手:
“你……!”
他刚想将武柔甩出去,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没有力气!浑身像是塞了棉花一样软!
武柔掀着眼皮子冷笑,轻易地就将他的手给拽了下来。即便武元庆的手比她的壮实一倍,即便她的手腕细弱不堪,似乎能被他握断了。
“你……你下了毒?”武元庆一边挣扎着要起来,一边说。
可是只是徒劳而已,他累得浑身冒汗,却连扭个头都费劲。
“什么毒啊大哥,我去哪儿弄毒去啊,这是麻沸散。”武柔笑着说,清丽的眉眼温柔又干净,还带着些疲累和虚弱,甚是惹人怜爱。
“来人啊……二弟……元爽……你醒醒。”武元庆惊恐至极,拼了命地喊叫,可是声音却像是在噩梦中一样,嘶哑绵软,轻声细语。
武柔往后看了一眼武元爽的位置,似乎有些担心。
但是两人静默了一会儿,依旧是死一样的安静。
武柔放了心,顺势在床边坐了下来,她像是累极了,歪着头看着武元庆说道:
“别喊了,混在饭里大家都吃了。那可是麻沸散啊,吃了之后,活生生将人肚子刨开都不会动的。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从哪儿弄了那么多麻沸散?……我从善春堂买的啊。”
她凄惨又可怜的笑了笑,接着说道:
“那天我站在山岸上,看着下头的官道,心想就这么跳下去,不死也要半残,怕的要死。
可我还是一咬牙就跳下去了。因为我实在不想这么活着了,真不如死了算了……”
她说着,清丽的眼睛中生出了绝望的死气来。
过了一会儿,那股子绝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轻松和惬意,只听她接着说:
“我当时还以为老天爷眷顾我呢,我没有死也没有残,只是伤了腰,疼得根本就走不了路。
到了善春堂,坐堂的大夫知道我再不能出去了,可怜我,一连给我开了一个月的麻沸散,让我止疼用。”
武柔用手指捏着比了一小点,说:
“我当时只吃了那么一点儿,就能走路了。心想,这可真是个好东西。于是后来我再也没舍得吃,全留下了等着给你们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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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有点儿担心,加的这剧情,她把武家老大叫醒了,烧一半没烧死,她岂不是个死罪,那还不是死吗?”
“……不会吧!只要咱们拖到她没点火不就行了。法律论迹不论心。总不能她还没干呢,就罚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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