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柔见她这个样子,都替她觉得委屈。
好好的走路上,什么错没犯,就挨了一巴掌、受了一顿羞辱!
怎么也不能这么算了。
“走,我去帮你打回来出气!”武柔说。
阿瑟斯一听就吓到了,见她要走,上前两步就拽住了她的胳膊,说:
“她……奴婢……是突厥人犯了错,她打奴婢在情理之中……还是算了吧,闹大了怎么办?”
武柔撒开了她的手,说:
“你是我的人,跟了我就不能无缘无故的受委屈。”
说着她眸光一转,用眼尾瞪着她,问:
“再说谋反的突厥人又不是你,你错在哪儿?!怎么就在情理之中了?!”
阿瑟斯说不出来。
武柔黄鹂似的声音冷笑了一声,颇有些徐惠徐充容的神韵,盯着她的眼睛说:
“没吭声挺好,你但凡再辩解两句,我就再也不管你这事了,以后受欺负挨打都自己受着。
我可不想一心替人出头,结果人家不领情,还觉得我多管闲事。”
阿瑟斯立马双手端抱在身前,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拦了。
武柔抬步就往外走,阿瑟斯紧跟其后。
两个人出了门,一路往王才人住着的地方走。
可是走到一半儿,武柔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以前宫婢们在宫中行走,路过的时候除了低头行礼,就是低头走路,主打的就是一个寂静无声,无知无觉。
可是今日,那些宫婢们跟她行礼之时,总是有人用警惕和厌恶的眼神多看阿瑟斯几眼。
阿瑟斯那一头金色的头发实在是太显眼了,经过突厥人谋反那一事,恐怕不管是不是突厥人,只要明显看着是胡人,在宫中都会受到排挤。
想到此处,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已经路过的宫婢队伍,说:
“不行,过去扇王才人的婢女一巴掌,只是出了气,对你没有什么好处,以后她们该针对你还是针对你。
这事情得找徐充容做主,惩治王才人,好好立立规矩才行。”
阿瑟斯一听,因为紧张而僵直的身子明显松懈了下来,说:
“那咱们先回去吧,等充容娘娘回来再说。”
武柔听闻,用眼睛瞟了一眼阿瑟斯,见她脸上的巴掌印子依旧很明显,说道:
“等她回来你脸都好了,哪有还有证据,哪里还有凄惨?……告状要趁热乎的,省得她抵赖。”
“那怎么办?”
“咱们直接去找韦贵妃去。”武柔说着就换了方向。
她现在又不是刚进宫的时候,韦贵妃因为那个“媚”的御赐称号对她有偏见,懒得瞧见她。
如今经过一年的努力,她现在在韦贵妃的心里,可是难得沉得住气、踏实能干,还不想着靠爬龙床一步登天的年轻人。
……虽然她心里头确实很想,但是现实没有给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