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年您下旨让我和当时还是晋王的太子殿下,一起为和亲吐谷浑选人,我借了太子殿下的功课,尤其记得清楚,他写得一篇策论里,主张灭其国,纳了其领土入大唐,这可跟殿下平时的性子不符,阿柔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皇帝听闻,用颇为欣慰的眼光看了李善一眼,说:
“他心里什么不明白,就是懒得争,不忍心做。”
武柔清丽的眉眼又看了一眼李善,李善也恰好与她对视,武柔似乎用眼神得意地说:
你看,陛下不是觉得你不行,你也没有自己想得那么不堪。
李善平缓无波的眉眼悠地垂了下来,避开了她的视线。
武柔又问:
“阿柔斗胆,陛下为何一定要管那些番邦小国呢?管好咱们大唐自己的地儿不就好了么?”
皇帝诧异地看了武柔一眼,见她诚恳的眼睛里满是求知欲,他本来想训斥她,但是想到她当初照顾犀子的情分,又转了念头,说:
“你可知,历朝历代,一直都有的外忧内患,是哪些?”
武柔想了想说:
“外忧,自然就是屡屡有番邦侵犯边境,尤其是现在北边突厥的地方,从古至今,变换着各种名字,这个来了,那个又走,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想入侵中原领土,抢东西。
内患么,水灾,旱灾,蝗灾,叛乱割据,也是每个朝代都会出现的现象。”
皇帝听闻,又用诧异的眼光看了她一眼,说道:
“不错,看来是好好的读书了,不是从前让徐惠取笑你的时候了。”
武柔听闻,顿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
“充容娘娘还向陛下告我的状呢?”
皇帝笑了出来,但是没有接她这个话。转而对着太子李善问:
“小九,你跟她解释解释,对于外患,你的策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