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听闻,只是笑了,并没有反驳,甚至脸上还出现了也一点点的得意之色,他接着说:
“房玄龄估计是想着,将房家的血脉与皇室水乳交融,就能保房氏荣耀与李唐共存,福荫子孙。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闭眼还没有几年,自己的儿子便要造反了呢?哼……别管多亲的血缘关系,一旦涉及到造反,都是血洗的下场,哪里是牵连深,就能免了的。”
房遗爱一直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左右晃悠,听到此处皱了皱眉头,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
长孙无忌站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瞧着他,清瘦的身材,傲然的气度,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说;
“毕竟同僚一场。我是可怜房玄龄的下场,如果他在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儿孙即便被清洗干净,还不知道要悲伤成什么样子,所以……我想给你出个立功免死的主意。”
房遗爱自然不信长孙无忌的话,他斜着眼睛警惕地问:
“什么主意?”
长孙无忌眸子闪过一道精光,又转身坐回了桌案后头,双手按在桌案上,前倾着身子说:
“十二天前,吴王李恪,到过你们房家。”
房遗爱意识到了什么,眸光闪了闪,说:
“他是到过,可是那是因为我侍弄的几株极品睡莲开了花儿,宇文节带他来瞧瞧景儿。
长安城中,什么季节谁家有景,互相拜访瞧瞧,作两句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知道太尉大人一直跟吴王不对付,可是也不能凭着他踏入过我们房家的门槛儿,就要诬陷人家谋反吧?”
长孙无忌冷哼了一声,说道:
“他有没有谋反之心,世人谁心中不清楚?也就是陛下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才会觉得他是什么忠君爱国的安分之人。
只要你能举证,吴王谋反,他便是主谋,到时候我向你保证,保你们兄弟不死。”
房遗爱瞧着他半晌都没有说话,眼神在剧烈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