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恩明显被惊到了,愣了一瞬,然后便扭过了头,对着皇帝小声说起了话来。
朝臣们见状,纷纷猜测,顿时响起了一阵低声私语的“嗡嗡”声。
长孙无忌见李善的脸色一变,他的眸光锐利了一瞬,闪过了一丝得意,之后便很快恢复了平静。
“濮王殿下得了急病,卧床不起了。”
李善听了这个话,惊得抬头看了徐怀恩一眼,似乎有些不能相信,然后他扭过了头,头上的冕旒轻轻晃动,挡住了视线,看不清长孙无忌的表情。
可是他却从他的姿势上,感觉到了一丝得意来。
他压住了心中的震惊和慌乱,高声平静地说:
“今日本要濮王作为人证,当廷对质,可惜他突然得了急病,卧床不起,来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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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又是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然后便有人提议:
“陛下,既然这样,是不是只能等濮王殿下病好之后,再审?”
李善心中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他立时反驳道:
“不用了,濮王上告给朕的奏章还在,徐怀恩,念给诸位大人们听听。”
徐怀恩便拿了皇帝放在案几旁边的奏章,上前一步,站在旁边,朗声念了起来:
“……自三个月前,天降大雪,臣前往拜会,长孙无忌与臣下私语,多有怨言,怨陛下刻意疏远老臣,不听谏言。
……
一个月前,长孙无忌言陛下任人用人毫无章法,全看心情,非明君之相……
……
前一日,长孙无忌直言,后悔当初支持陛下当选太子,蛊惑臣下兴兵谋反,臣心惧至极,恐遭大祸,特告知陛下知道……”
李泰这份举告奏章,即便是假的,但是也是下了功夫了。
每一次他去长孙府上之后,都将日期特征属上,编的悖逆之言,也很详细,都很像是长孙无忌能说出来的话。
不,应该说,就是他心中所想,只不过他不会跟李泰说,但是被李泰以他的口吻说出来了。
如此详细,有日期,有对话,甚至有些话,虽然不曾如此明显,但是那意思……
因为权势过大,而慢慢变得狂妄的长孙无忌,也不是没有跟其他大臣表达过。
所以一时间,朝臣们议论纷纷,朝堂上“嗡嗡”作响,没说话的,互相对视一眼,讳莫如深,已经信了七八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