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与其让别的女人抢了恩宠,不如留给自己的亲戚,到时候也能反过来照顾她。”
武顺说着,最后还十分不屑地总结了一句:
“无非就是各取所需罢了,你一个男儿家,如此天真,以后怎么混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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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敏之看了一眼妹妹,见妹妹红着脸颊低着头,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他气闷地掀开了车窗帘子,看着外头不吭声了。
……
……
李善打开了御驾的窗户,往外头看了过去,官道宽阔,远处一片青色的山峦起伏,景色十分的亮眼。
只是羽林军护送,轻骑随从旌旗飘展,将那些景色都隔绝在了远处。
两侧偶尔有过往的行人,因碰见了御驾,也都低头跪在路边儿上,像是一只只弱小无助的小兽,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有些厌倦的偏了一下头,随手将车窗合上,就靠在车厢壁上发起了呆。
行车颠簸,看书下棋都眼花,除了聊天吃些东西,就是睡觉。
从洛阳行宫出发,虽然到长安有官道直通,也得走上两三天,虽然中间能歇息,也得抽空料理朝政,又累又熬人。
他偏过头,见武柔躺在软榻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头枕着自己的手,睁着眼睛,默默地看着他笑。
他不由地也笑了起来,漆黑的眉目成了月牙,问:
“看什么?”
“看我的九郎,生得好看,哪哪都长在了我的心窝上。”武柔笑着说,便从软榻上缓缓起身,捋了捋自己披散的头发,问:
“就是总是不高兴,瞧着怪让人担心的。”
李善微微地笑了笑,将自己垂到肩上的发带撩到了身后,故作爽朗地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自小出生在帝王家,出入皆有红毯铺路,官兵随行,瞧着排场浩大威风,却也像个牢笼,总圈在那一点儿地方,外头大好河山,天高地远,终归是很难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