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柔笑着撇了撇嘴角:
“那也不能天天粘在一起,多好的感情,天天腻在一起,也会厌烦。”
李善听闻,有些无语的直起了身子,垂眸看着她,说:
“谁厌烦了?你厌烦我了?”
武柔看着他狡黠的笑,似乎心情十分的好,顺手又替他抻了抻衣服。
“算了,你总是有理的,老有理。”李善无奈,展开了宽大的冕服衣袖,朝着一旁伸出手来,说:
“今日事务的章程。”
话音一落,不远处默默侍立的两个值班内侍,便上前几步,一个捧着托盘,一个将托盘里的奏章拾了起来,双手捧着,放到了李善的手上,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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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山南道和河西道的几位御史,已经奉命进了京城,向宫里递了请示觐见的奏章,陛下今日见吗?”
“让他们先在驿馆歇着吧,等人齐了再见。”李善说着,将那本奏章展开。
武柔挪了一步,与他站在一处,看着上头那一条条的日程安排,十分的紧密,连平时吃饭的时候,都已经安排接见番邦使节了。
她顿时有些气馁,随口朝着外头唤了一声:
“清觉,将我的日程拿来。”
一直站在外头,做武柔亲侍女官的贺兰清觉,听闻身子紧张的轻轻抖了一下,双眼亮起了光,从旁边宫女的手里接过了托盘,捧着奏章本子进去了。
她瞧瞧抬眼看了皇帝一眼,见皇帝穿着冕服,端庄又威严,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瞧着,不由的令人屏息,她连忙低下了头。
武柔抬手将那奏章本子拾了起来,展开,跟李善肩膀挨着肩膀,两个人对照着日程上的时间。
她的日程肯定不会有皇帝忙碌,但是因为要接见命妇,办游园宴会,时间长,一天下来,也没有多少空闲。
两个人挨个对照了半天,也没有找出一个合适相见的时间,顿时都泄了气。
“看来今日又是睡觉的时候才能见了。”武柔喃喃地说,声音中无不可惜。
李善笑了笑,将奏章合上,递给了旁边的内侍,微微仰着下巴,说:
“得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稀罕朕呢。”
说着便背了一只手,气宇轩扬,威严的端着着冕服衣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