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是什么地方,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邪祟?彩衣,去将这殿内殿外都搜个遍,掘地三尺,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合时宜的怪异东西。”
彩衣听闻,连忙分配几个亲信宫婢去了。
这期间,武柔有了目标,自知需要力气,便招人进了一碗甜羹。
妆台搜完了,她就坐在妆台前,一勺一勺的吃着东西。
只是每一勺,她都要缓好久,实在食难下咽,只能硬生生往下吃。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宫女用帕子捧着一个东西,犹犹豫豫地走到了彩衣的面前,问:
“姑姑,这个……算是怪异的吗?从玉枕里掉出来的。”
彩衣一看,愣了半晌,立时便将针捧到了武柔的眼前,让武柔看。
武柔将羹汤碗递了出去,看着这根针,没有线孔也没有针灸的柄,细如牛毛还很长,再一联想邪祟,就想到了针扎人偶的诅咒。
她脸色唰的白了,当下直想,是真的有人害了她的女儿,顿时便发了疯:
“是谁干的?!是谁害了我的宝儿?!”
一时间殿内的人都噤若寒噤,有很多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毕竟公主出了事,将这一殿人都陪葬了也有可能。
彩衣见武柔整个人都在颤抖,脸色苍白几乎要晕过去,只有她敢哭着跟武柔分析:
“这东西怎么会放在皇后寝榻上?定然是寝殿内可以入内侍奉的宫婢,可是殿中都是侍奉了好几年的老人,奴婢实在是想不出是谁如此可恶。”
武柔扫了一眼慌乱哆嗦的人群,眸子里闪着疯狂的怒火,说:
“我在宫中处处与人为善,也不曾苛待宫人,若论谁想我死,除了废后和萧淑妃,再也想不到别人!不管是谁下的手,肯定跟这二人脱不开关系!”
说罢,她就猛地站起来要去算账,结果身虚体弱,精神紧张,刚一起身,便要倒下去,虽然被彩衣扶住了,但依旧委顿在了地上。
身下的木制地板打磨的光可鉴人,平时触感温暖柔和,此时却冰的她打了个激灵。
她勉力坐了起来,靠在彩衣的身上喘着气。
一转头,就看见镜中的自己,披头撒发,面色苍白,一副快要病死的样子。
她吓了一跳,想到自己就这么被仇人打倒了,顿时心中生出了一股狠劲儿,沉声道:
“梳妆,梳最精致的妆,摆驾掖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