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他一离开就音讯全无,怨他,明明她都已经感受到他的存在了,可任由她怎么扑腾,他就是不肯出来见她,她不懂,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宋怀景对她如此避之不及……
他们明明是最好的朋友,搭档,战友和家人
为什么这一切忽然就都变了?
直到今天宋怀景小心且迟疑地将身体一点点地从那棵大树下挪出来的那一刻,她突然就懂了。
也正因为如此,她是既心疼又气恼,还有些难过,但却不敢表露出来,就怕宋怀景像前世那样又自卑地躲进他的蜗牛壳里。
“宋怀景,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方梨在心中暗暗发誓。
同时,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脖颈间挂着的玉坠,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
每每遇见拿不定主意或是不确定的事时,她都会习惯性地摸向脖颈间的玉坠,但这一次方梨的指尖突然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指拿开, 却惊愕地发现她的手指像是被吸附在了玉坠上一样,根本就动不了。
这让她有些心慌。
因为这样的变故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但她没敢声张,甚至还警惕地环顾了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她才暗暗放下心来,同时微倾着身子借用身前的药篓遮挡自己的异常。
血液的飞速流逝让她的脑袋一阵眩晕。
为了减缓难受,方梨将脑袋倚靠在药篓上。
直到——
“小姑娘,醒醒,终点站到了,你该下车了!”
售票员一连叫了方梨好几声,见她始终没有反应,心忽然就慌了,正当她迟疑地要不要喊司机和其他同事来帮忙时,方梨终于有了反应。
她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见车上只剩下远远看着她和售票员的司机以外,再无其他人。
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坐过了站,忙抱着药篓起身道:“对不起,叔叔阿姨,我一不小心睡过头了,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下车,耽误你们下班了,不好意思哈!”
说完,她抱着药篓便匆匆忙忙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