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过去的这些事,符洪波的情绪波动明显大了许多,但他一直都在竭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再次不被过往那些经历拉扯进去。

“我也是在被抓以后才慢慢琢磨透这些事的,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是方伯文的目标,我不确定他是怎么上的庆祥大学,但肯定和我脱不开关系,薛曼丽从一开始就是他手里的棋子。”

“什么棋子,他俩明明就是同伙,你和我妈不过是他们为自己找的跳板罢了。”

符洪波:“可惜那时的我被感情迷了眼没能看清楚这些事。”

“方婷婷和方子豪是你的孩子吗?”

“不是。”

符洪波回答得非常果断。

“虽然我的那个功能是正常的,但我很早就被诊断出不孕不育了,这点我家里人也是知道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我们农村一般结婚半年左右女人就会怀上孩子,但我和薛曼丽结完婚的头两年一直在要孩子,但薛曼丽一直都没能怀上孩子,我担心是我的问题就背着她偷偷去市医院做了个检查……”

“这事薛曼丽知道吗?”

“不知道,但我家里人是知道的,也正因为他们和我才会同意薛曼丽搬到城里来住的决定,我那是真的很想和她好好过日子,可我心里藏了这么大一个事到底是不安的,一来二去就爱上了喝酒……”

“介意我给你把个脉吗?”方梨突然打断符洪波的话。

符洪波愣了下道:“你是医生?”

“对。”

“你会看男科病?”

“懂一点。”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符洪波欲言又止。

“我学的是中医,不是西医,西医是分科目的,但中医不是,所以我什么都懂上一点。”

“哦对,你妈妈好像是出自中医世家。”

说到这里,符洪波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般神色一顿道:“我的不孕不育有没有可能和中药有关?有段时间薛曼丽经常熬中药给我喝,但她跟我说是壮阳药,我喝了以后干那个什么事也确实能干也持久了很多……”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想要达成不孕不育,得服用很长一段时间。”

“我记得我那时候陪着薛曼丽连着喝了近半年的中药。”

方梨:“……”

“您没病瞎喝什么药,是药三分毒没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