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燕抬脚用力踩了他一下,冷笑道:“她要什么好处?她就是看我不顺眼,只要我过得狼藉、鸡飞狗跳,她便高兴了!”
“啊?”
“你不信?”
“不不不,不是!”梁明亮觉得匪夷所思,被媳妇怒气冲冲瞪着,吓得又是摇头又是摇手:“我我我、我就是觉得怎么世上会有这么无聊的人?有点不敢想、不敢想......”
曾小燕想了想,更气了,有种鸡同鸭讲的憋屈:“说来说去你这还是不信我!”
“我真没有。”
梁明亮叫屈,他就是有点怀疑人生、恍恍惚惚。
兄弟妯娌吵架甚至打架乡下也有啊,但总归是为了利益,甚至为了谁多吃了一口饭也行啊,他是真的没想过居然还有人这么无聊、这么损人不利己啊。
图啥呀?
这不纯纯傻叉吗?
难道大姨子其实脑子有病?
曾小燕气呼呼扭头,信你才怪。
珠儿小婶看看许知春:怎么办?
许知春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位曾大小姐的险恶用心,他们之间不会因此吵架打架闹起来,别的总能好好沟通。
小问题不算问题。
原则性的问题才致命。
许知春:“家里魔芋还有不少,要不你们先回去歇一歇?”
曾小燕一肚子憋屈火还没撒完,当着许知春和珠儿小婶也不好撒,点点头:“一会儿我们俩直接去挖魔芋,知春嫂子你和珠儿小婶就别去了。”
珠儿小婶笑道:“也行,不用挖太多,我在家削魔芋。”
曾小燕、梁明亮回到家,不约而同假装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如常上交了银钱,回房。
梁明亮舒了口气,拍拍胸口,他还以为他媳妇会当着他娘的面甩脸色不高兴,幸好没有。
曾小燕扑在床上哭,没敢怎么出声,肩膀一耸一耸,哽咽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