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在滑动,克雷斯明显感受到了这点,但他不敢松手再抓,因为一旦一只手松开,这把剑就会脱手而出。
不,不能松开!另一个人还没有放弃,那个两只手半残的人还在坚持,拯救光束还没有断开,所以自己决不能放弃。
克雷斯心念一动,他头盔面罩打开,张开嘴一口尖牙咬在剑鞘上。用牙咬,克雷斯已经准备好掉一嘴牙了。
或许有人觉得牙齿很硬是个有力的战斗武器,但只要施加一个横向的力牙齿就有可能松动,一拳打得别人满嘴找牙可不是夸张的话。
有点冷,明明同辈的战友对宇宙的寒冷完全没感觉,但克雷斯依旧会感觉冷,长时间这么下去,大概几个小时,他可能冻死。
冻死在太空,还是个执行官,说出去能让人笑掉大牙。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身体素质很弱,倘若没有师兄师姐教导,他根本无法成为执行官。
但是,即便身体素质不够,克雷斯的觉悟不会输给任何人。
现在,他不会让意志比身体先认输。
贝蒙斯坦终于转动起来,像是满是蛛网的齿轮,不服输地继续推动机器运转。
但这颗齿轮推动的,不止一台机器。
真空不传声,但克雷斯似乎听到了利剑出鞘的声音,他猛地松开剑鞘握住飞出的审判剑,然后借着飞起的力量一剑挥出。
像是沾了血的毛笔在星空中一抹,暗红色水墨风的剑气飞出。
仅仅挥出一剑,克雷斯就失去了全部力量,审判剑脱手落下,一同落下的还有贝蒙斯坦的一颗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