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
耳边刀剑交接的声音、鸦军嘶鸣的声音、风呼呼刮过铠甲的声音,都最后落在贺长安的耳里都变成了家人一句句的关心。
是贺连山在他拿不稳长剑的时候说:“儿子,你这样的小不点还想拿这样沉的剑,很好,很有为父的风范。”
是叶晚在他摔倒时红着眼说:“长安,疼不疼?”
是周忆霞在他被人取笑说他没爹没娘,天煞孤星的时候,站出来:“我们长安怎么就没爹没娘了,我不是他娘吗?”
……
是秦不茴的一句:“好久不见。”
他还有这样多爱他和他爱的人,他不甘心就这样留在鹤州!
贺长安点地飞身出去,长剑削去马蹄,只见马发出惨痛的哀鸣,跪倒在地,将阎如素摔了下来。
阎如素反应也快,他抓起摔在地上的剑回身一挥,削去了贺长安的头盔,而贺长安的剑亦是银光一闪,划破了自己的脖颈,万幸没有割破动脉。
眼前贺长安墨发如瀑,在风中张扬地飞舞着,那张脸上却淌着血,看起来像是刚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勾魂的修罗。
阎如素一手捂住脖子上的伤口,一手抓起笛子,拼命地吹,再不让鸦军攻击得狠些,自己就真的要败给贺长安了!
鸦军听了笛子就暴动的厉害,也不顾自己会不会受伤,疯狂的攻击着云霄军,只见其中几只已经失了脚和半边翅膀,却依旧不遗余力的攻击着。